养老院咽气那晚，我听见儿子用我的棺材本买了跑车。再睁眼竟回到儿媳难产现场，
丈夫正笑着骗走八万救命钱。前世他们害我冻死孤坟，今生我要这对父子血债血偿！
保温箱里孙女完好的右耳轻颤——这次，换我执刀做局，送吸血虫下地狱。
冰冷的液体顺着气管往肺里钻。
护工张阿姨的声音在门外飘着：“沈云峥用她的棺材本买了新车。”我喉咙里发出怪响。
右手捏着孙女落下的塑料发卡。塑料花瓣刺得掌心生疼。黑暗彻底吞没我之前。
悔恨像钢针扎穿心脏。再睁眼是惨白的灯光。消毒水味道冲进鼻孔。
产科手术室的红灯亮得刺眼。沈承文站在缴费窗口前。
他捏着收费单朝我笑：“月子中心倒闭了。”“预付的八万块得重新交现金。
”他右手伸向我装钱的挎包。无名指上新婚戒指闪着冷光。前世记忆涌进脑子。
这笔钱根本没丢。是他转给了住院部的小情人。儿媳江溪溪半夜大出血抢救。
就因这笔失踪的救命钱。孙女右耳落下终身残疾。而我成了全家唾骂的恶婆婆。“妈？
”沈承文手指碰上我的包。我猛地拍开他的手背。清脆响声惊动了值班护士。“钱的事不急。
”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睛。“先去看看溪溪血压稳不稳。
”他嘴角抽了抽：“医生等着收款...”“那就让医生找我。”我转身走向重症监护室。
玻璃窗映出自己年轻二十岁的脸。眼尾没有养老院熬出的皱纹。头发还没被绝望染灰。
保温箱里躺着浑身青紫的孙女。她左耳贴着纱布。右耳好好的悬在枕头边。
前世最后一幕在脑中闪回。护工掰开我僵硬的指头。塑料发卡沾着冰凉的泪。
“老太婆死前还偷小孩玩具。”沈云峥在电话里嗤笑。那时孙女已经不会叫我奶奶。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江溪溪突然睁开浮肿的眼睛。她嘴唇***两下。没发出声音。
但我知道她在问孩子。前世我举着残缺的孙女给她看。她从此认定我害了孩子一生。
“宝宝很健康。”我把保温箱照片按亮在她眼前。“两只耳朵都漂亮。
”泪水突然涌出她干裂的眼角。这时沈承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妈，收费处催第三次了。
”冰冷的液体堵在喉咙里。护工张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沈云峥拿她的棺材本买了新车。
”我右手捏着孙女掉落的塑料发卡。那朵粉色小花硌着掌心。黑暗彻底吞没意识前。
我发誓要撕碎那些吸血的嘴脸。刺眼的白光突然扎进眼睛。消毒水味道冲得脑袋发晕。
产科手术灯红得让人心慌。沈承文捏着缴费单凑过来。“月子中心倒闭了。
”“预付的八万块得重新交现金。”他手指已经勾住我的旧挎包。戒指在灯下闪着虚伪的光。
前世记忆砸进脑海。这笔钱进了住院部小情人的账户。儿媳江溪溪大出血没及时抢救。
孙女右耳永久失聪。我成了全家唾弃的恶婆婆。养老院最后那晚的寒气还在骨头里。“妈？
”沈承文拽了拽我的包带。我狠狠拍开那只手。响声惊动了护士站的人。
“溪溪的命比钱要紧。”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睛。“先去看看她血压稳不稳。
”他腮帮子***：“医生等着...”“让医生直接找我。”我转身冲向重症监护室。
玻璃映出我年轻二十岁的脸。没有养老院熬出的皱纹。头发还是乌黑的。
保温箱里躺着青紫的小身体。她左耳贴着纱布。右耳完好地贴在枕头上。
护工扒我手指的画面突然闪现。塑料发卡沾着冰凉的液体。“老太婆死还偷小孩玩具。
”沈云峥在电话里笑。那时孙女早忘了奶奶两个字怎么写。监护仪的滴答声很规律。
江溪溪忽然睁开浮肿的眼皮。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我知道她在找孩子。
前世我举起残缺的婴儿**了她。仇恨从此扎了根。“宝宝很平安。
”我把保温箱照片举到她眼前。“两只耳朵都漂亮。”泪水突然冲出她的眼角。
沈承文的声音阴魂不散。“收费处催第三遍了。”“妈别耽误救命时间啊。
”他手指又伸向我的包。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这双手转走救命钱时可真利索。
保温箱里的小手动了一下。我按住包里冰冷的银行卡。“带我去见收款的人。
”沈承文眼睛猛地亮起来。他以为吸血虫又要得逞了。“现在就去缴费窗口？”“现在就去。
”我摸到手机录音键。“你亲口说清楚要交多少。”他笑得像偷腥的猫。“八万整，
我陪您登记。”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鸣叫。护士冲进江溪溪的隔间。“产妇血压骤降！
”沈承文却扯我袖子：“先交钱...”保温箱的玻璃映出我冷笑的脸。
这次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保温箱的警报声还在耳边尖锐地响着。
我跟着沈承文穿过冷清的产科走廊。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快，生怕我反悔。
“窗口就在前面拐角。”他回头冲我笑，眼角挤出虚伪的褶子。我摸出口袋里的老式手机。
塑料外壳冰凉地贴着掌心。前世这手机只能接孙子幼儿园的催费电话。
现在它要派上大用场了。收费窗口坐着个打瞌睡的中年女人。
沈承文敲敲玻璃：“交产妇江溪溪的押金。”女人懒洋洋推出来一张单子。“产妇名字？
”“江溪溪。”“交多少？”沈承文抢着回答：“八万整！
”他手肘撑在台面上挡住女人视线。“妈，快把卡给她刷。”我把银行卡捏在指间。
“收款账户给我看看。”女人皱眉甩过来一张缴费通知。鲜红的医院公章下面印着账户信息。
沈承文突然伸手想抽走单子。
“这种单子没什么好看的...”我抬高声音念出开户名：“张莉莉是谁？
”窗口里的女人瞬间清醒了。沈承文脸色唰地变白。“张莉莉是住院部护士长啊。
”女人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打转。我举起手机对准沈承文煞白的脸。
“你情人收钱的姿势熟练吗？”手机录音键的红光亮得刺眼。“月子中心倒闭是假。
”“八万块转入情妇账户是真。”沈承文猛地扑过来抢手机。“**疯了！
”我后退两步靠住冰凉的墙壁。“去年你妈心脏搭桥的二十万。
”“你说找了专家要打点关系。”“钱进了***肠科刘主任口袋对吧？
”沈承文像被抽了骨头的狗僵在原地。收费员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按下手机播放键。
他刚才那句“八万整，我陪您登记”响彻走廊。沈承文突然扯开嘴角笑起来。
“录音能证明什么？”“我替朋友代缴医疗费而已。”他理了理西装领口恢复人模狗样。
“倒是你偷录丈夫涉嫌违法。”“夫妻共同财产我本来就有支配权。
”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老太婆，别忘了你养老金在我手里。
”保温箱警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护士推着抢救车轰隆隆冲过去。江溪溪出事了。
前世就是这个时刻。沈承文拖着我纠缠那八万块钱。江溪溪产后大出血抢救不及时。
我甩开沈承文冲向重症监护室。白大褂们围满了江溪溪的病床。心电监护仪的数字疯狂跳动。
主治医生举着血浆袋怒吼：“家属呢！”“我是她婆婆！”我挤到最前面。
医生快速塞给我一张知情书。“产妇突发羊水栓塞！”“要立即摘除子宫保命！
”钢笔尖悬在签字栏上颤抖。前世我在这里犹豫了三分钟。因为沈承文说还要生二胎。
江溪溪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钢笔尖狠狠扎破纸张。赵清瓷三个字签得斩钉截铁。“保大人！
一切责任我承担！”手术室的红灯再次亮起来。沈承文阴魂不散地跟到门口。
“你凭什么签这种字？”“沈家不能绝后你不知道吗？”我盯着他扭曲的脸按下手机。
“你再多说一句。”“这段录音明天就发你们单位纪检组。”他在原地变成一尊滑稽的雕像。
我坐到塑料椅上翻看手机相册。前天**的证据安静地躺着。沈承文搂着穿病号服的女人。
背景是妇幼保健院VIP病房。那女人肚子隆起至少五个月。
这才是他急着榨干江溪溪的原因。新儿子等着吸奶呢。储物柜传来密码错误的警报声。
沈云峥抓着满头黄毛冲进来。“爸！我游戏账号被封了！”他压根没看手术室的红灯。
“快给我转五千块解冻！”沈承文一巴掌把他扇到墙上。“你老婆在里面抢救！
”“你妈刚签了子宫切除同意书！”沈云峥捂着脸愣了几秒。“切了以后还能生吗？
”我手机镜头稳稳对准这对父子。沈云峥突然扑过来抢我挎包。“折子！你养老金折子给我！
”沈承文竟在旁边冷眼旁观。前世就是这样。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最后把我退休金掏得干干净净。“折子密码是你生日。”我把旧挎包扔到沈云峥怀里。
他眼睛瞬间冒出贪婪的光。沈承文皱眉拽住儿子胳膊。
“妈今天不太对劲...”沈云峥甩开他爸哈哈大笑。“老东西终于想通了！
”他掏出存折亲吻封面。我慢慢划开手机银行APP。今早出门时转了所有定期存款。
折子里只剩十二块三毛八。够买两包老鼠药了。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
护士抱着沾血的纱布桶出来。沈云峥立刻把存折藏进裤兜。“护士姐姐，我老婆还好吧？
”他装出情深似海的样子。护士摘掉口罩长舒一口气。“子宫摘除，命保住了。
”沈承文父子同时露出失望表情。我举起手机拍下这对畜生。
闪光灯照亮他们来不及收起的嘴角。江溪溪被推出来时像破败的娃娃。
惨白的脸上只有睫毛在颤动。我弯腰贴着她冰凉的耳朵。“宝宝在保温箱很健康。
”“两只耳朵都听得见。”她干裂的嘴唇扯出微弱弧度。沈云峥挤过来挡住我的视线。
“溪溪你看，妈把存折都给我们了！”他晃着那个空折子像***券。
江溪溪闭上眼睛滚下两行泪。我点开手机相册举到她眼前。沈承文搂着孕妇的照片刺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