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澈。爷爷给了我一个选择，要么继承千亿家产，要么去他旗下的公司当个清洁工，
体验生活。我选了后者。于是，大厦里多了一个扫厕所的年轻人。他们叫我“厕所哥”，
前女友当众羞辱我，部门经理拿我当出气筒，全公司的精英都把我当成笑话。他们不知道，
他们拼尽全力想拿下的那个项目，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眼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董事长，每周都得听我汇报扫厕所的心得。
我喜欢看着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也喜欢看着他们在我面前，
表演着拙劣的优越感。因为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他们脸上错愕、惊恐、崩溃的表情，
比任何戏剧都精彩。这是一场游戏，一场由我制定规则的游戏。而我，只是个扫厕所的。
1“秦澈，把三号会议室再拖一遍，快点！”王经理的声音跟喇叭一样，在走廊里炸开。
他挺着啤酒肚，油腻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上。“待会有大客户要来，地面要是有一根头发，
我让你卷铺盖滚蛋！”我点点头，没说话。拿起拖把，转身走向三号会议室。走廊里，
几个穿着职业装的男女对着我指指点点。“你看，就是他，新来的厕所哥。
”“听说还是个大学生，真是堕落。”“长得人模狗样的，干点什么不好，来扫厕所。
”这些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但我不在乎。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扫厕所的。
拖地的时候，我遇到了柳霏霏。市场部的女神，也是我的前女友。她踩着高跟鞋，一身名牌，
妆容精致。看到我，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秦澈？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里，
充满了嫌弃。我拎着水桶，看着她：“我在这上班。”“上班？”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在这里扫地？你疯了吗？”“挺好的，包吃包住。”我说的是实话。
公司给清洁工安排的宿舍，比我以前租的房子大。柳霏霏的脸都气白了。“我真是瞎了眼，
当初怎么会跟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在一起！”她身边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搂住她的腰。
“霏霏，别跟这种下等人一般见识，脏了你的眼。”男人叫赵凯，销售部的组长，
一直在追柳霏霏。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我脚下。“喂，厕所哥，
把这打扫干净，钱就是你的了。”柳霏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周围看热闹的同事也跟着哄笑起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我弯下腰。
赵凯和柳霏霏脸上的得意更浓了。他们以为我会去捡那张钱。我没有。
我只是把地上的一小块污渍，用拖把仔细地拖干净。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赵凯。“先生，
请不要乱扔垃圾，会增加我的工作量。”赵凯的笑容僵在脸上。柳霏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王经理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一看到赵凯，
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赵组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然后他一转头，
对着我就是一顿吼。“秦澈！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滚去干活！得罪了赵组长，
你担待得起吗？”我没理他，拎着水桶走了。身后传来王经理不停的道歉声，
和赵凯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回到工具间，我拿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这部手机，
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用。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爷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阿澈啊，工作还习惯吗？”“还行，就是有点吵。
”“呵呵，年轻人，受点委屈是好事。”我看着窗外，楼下车水马龙。“爷爷，
你说的那个‘**’项目，是不是今天谈？”“是啊，对方的代表很重要，
我已经派了最得力的人过去。怎么，你感兴趣？”我笑了笑。“不，我就是问问。
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挂掉电话，我换上一桶清水，走向三号会议室。
王经理说的“大客户”，应该就是他们。而他口中“最得力的人”，此刻正在大厦外停车。
那个人，是跟了我爷爷三十年的老管家，福伯。整个商业帝国，除了我爷爷，只有他能调动。
而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谈什么项目。是给我送东西的。我爷爷亲手给我做的，酱牛肉。
2三号会议室，亮得能当镜子用。王经理背着手，像个监工，在我身后转了三圈。
他用白手套在桌子下面抹了一下，没发现灰尘，才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来了来了！‘**集团’的人来了！”“天呐，
带头的那个老先生，气场好强！”王经理立刻整理了一下领带，堆起满脸的笑，冲了出去。
我和几个清洁工被勒令待在走廊的角落，不许乱动。柳霏霏和赵凯，
作为市场部和销售部的代表，也站在门口，准备迎接。电梯门打开。福伯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平静，却自有一股威严。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手里提着公文包，目不斜视。王经理一个箭步冲上去，
腰弯成了九十度。“欢迎欢迎！欢迎**集团的贵客莅临指导！我是市场部经理王海！
”赵凯和柳霏霏也赶紧跟上，点头哈腰。“李老先生，久仰大名！”“这边请，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福伯姓李，这是他对外用的姓。他淡淡地点了点头，脚步没停。
王经理他们像一群苍蝇，嗡嗡地围着他，介绍着公司的光辉历史。福伯根本没听，他的视线，
在走廊里扫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角落里，我穿着蓝色的清洁工制服，
靠着墙，有些扎眼。王经理顺着福伯的目光看过来，脸都吓白了。他冲我拼命使眼色，
让我赶紧滚。我没动。福伯停下脚步。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疑惑，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柳霏霏的脸色很难看，
她大概觉得我的存在，让她也丢了脸。赵凯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王经理快步走到我面前，
压低了声音，咬着牙。“你是不是聋了？我让你滚！滚听见没有！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没理他。我看着福伯，他也看着我。然后，他朝我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懵了。王经理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赵凯的笑容凝固了。
柳霏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福伯走到我面前，停下。走廊里，落针可闻。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微微弯腰，对着我这个清洁工，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少爷。
”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轰！人群炸了。“少爷？
他叫那个扫地的少爷？”“我没听错吧？**集团的人，管一个清洁工叫少爷？
”“这什么情况？演戏吗？”王经理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赵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柳霏霏更是捂住了嘴，
满眼的不可置信。我看着福伯，皱了皱眉。“福伯，不是说了吗，在公司别这样。
”福伯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规矩不能乱。老爷子让我给您带了点东西。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立刻上前，打开了公文包。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保温饭盒。
福伯接过饭盒，亲手递给我。“老爷子亲手做的酱牛肉，还热着，让您趁热吃。
”我接过饭盒。很沉。是爷爷的味道。我对着这群石化的人，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都看着**什么？没见过人送饭？”然后，我拧开盖子。浓郁的肉香，
瞬间飘满了整个走廊。我捏起一块，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福伯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宠溺。“少爷，那项目的事……”“哦，那个啊。”我一边嚼着牛肉，
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们态度挺差的，我不喜欢。”福伯点点头。“明白了。”他转身，
对着已经完全傻掉的王经理。“王经理是吧？**集团决定，终止和贵公司的一切合作。
另外，”他顿了顿，眼神变冷。“我们会动用一切资源，对贵公司进行市场狙击。三天之内，
我不想再在市面上，看到这家公司的名字。”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少爷，
我先回去了，您慢用。”“嗯。”福伯带着人，进了电梯，走了。只留下一走廊的人，
呆若木鸡。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酱牛肉的香味。王经理“扑通”一声，
瘫坐在地上。赵凯面如死灰。柳霏霏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悔恨，
还有一丝……恐惧。我没看他们。我把饭盒盖好，拎着。路过王经理身边时，我停了一下。
“经理，三号会议室，还用拖吗？”3王经理没回答我。他只是瘫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公司的内部通讯系统，已经炸了。
“**集团撤资了！”“听说还要搞垮我们公司！”“为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扩散。恐慌在蔓延。没有人再关心我这个清洁工。
他们都在关心自己的饭碗。我拎着饭盒，回到工具间。把剩下的酱牛肉，
分了一半给打扫卫生的张阿姨。她是个老实人，平时对我不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个劲地推辞。“小秦，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没事，张阿姨，我家里人送的，
吃不完。”我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扫地，拖地，倒垃圾。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
都与我无关。下午，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了全体会议。所有人都必须参加，
包括我们这些清洁工。地点就在公司的大礼堂。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世界末日”。公司CEO，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在台上痛心疾首地演讲。“……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集团，那个商业巨鳄，
毫无征兆地对我们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我们的股价，在三个小时内，蒸发了百分之七十！
”台下一片哀嚎。“我们的股票，都成废纸了！”“这个月工资还能发吗？
”CEO用力地拍着桌子。“各位！我们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得罪了**集团！是谁，
要把我们大家都拖下水！”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里扫视。王经理坐在第一排，
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赵凯和柳霏霏坐在他旁边，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他们知道，
原因在他们身上。但他们不敢说。突然，柳霏霏站了起来。她指着角落里的我。“是他！
都是因为他！”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CEO眯着眼睛看着我。“你？
一个清洁工？”柳霏霏的声音尖锐而颤抖。“今天上午，**集团的李老先生来公司，
就是来找他的！还叫他……叫他少爷！”“他还说，因为我们对他态度不好，
所以要搞垮公司！”全场哗然。“开什么玩笑？一个清洁工？”“柳霏霏是不是疯了？
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王经理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到台上。“没错！
我能作证！那个李老，对着秦澈鞠躬，还给他送饭！”“就是因为我们骂了他几句，
**就要毁了我们！这是迁怒！这是**的报复！”他们开始颠倒黑白。
把我描绘成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少。把他们自己，说成是无辜的受害者。很多不明真相的员工，
开始对我怒目而视。“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凭什么毁掉我们的饭碗！”“滚出去！
你这个公司的罪人！”群情激奋。他们好像忘了，几个小时前，他们是怎么嘲笑我的。现在，
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CEO看着我，眼神阴冷。“秦澈，是这样吗？”我从角落里站起来，
走到台前。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刺眼。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愤怒的脸。
又看了看台上那两个拼命想把责任推给我的人。我笑了。“他们说的，基本都是事实。
”我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承认得这么干脆。
柳霏霏和王经理脸上闪过一丝喜色。CEO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承认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公司几百号人都要失业！”他这是在给我扣帽子，用道德绑架我。
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第一，**集团为什么要搞你们，
是因为你们的商业信誉本来就有问题，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诱因。”“第二，王经理，
你克扣清洁工的加班费，这笔账，我们待会可以算算。”“第三，赵凯组长，
你利用职位之便，骚扰女同事的事情，需要我把证据拿出来吗？”“第四，柳霏霏**，
你为了上位，出卖公司机密给你对手公司的事情，要我当众说出来吗？”我每说一句，
台上那几个人的脸色就白一分。说到最后，他们已经面无人色。台下的人群，也从愤怒，
变成了震惊和疑惑。我看着他们。“你们觉得，我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扫把星。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心安理得地欺负一个你们眼中的‘下等人’时，你们的嘴脸，
又是什么样的？”“你们觉得我不配在这里，那你们呢？你们就配吗？”我把话筒放下。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秦澈，除了是这里的清洁工，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我是这家公司，以及这家公司母公司，以及母公司的母公司，最大的股东。
”“简单来说，这家公司，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被解雇了。
”我看着台下瞬间凝固的几百张脸。“哦，不对。”我指了指角落里的张阿姨。“除了她。
张阿姨，恭喜你，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保洁部主管了。”4整个礼堂，死一样地寂静。
只有我刚才说的话，还在每个人脑子里嗡嗡作响。CEO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指着我，
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一样。“你……你***！你个小小的清洁工，怎么可能是公司股东！
”他转向保安。“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轰出去！”几个保安犹豫了一下，
朝我围了过来。我没动。我只是掏出那部老旧的按键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
大礼堂的巨型屏幕，突然亮了。本来正在播放公司宣传片的屏幕，画面一转。
出现了一个人的脸。是我爷爷。他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手里盘着两个核桃。
他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大家好，我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振雄。”轰！
台下再次炸锅。秦氏集团！那可是国内真正的商业航母！我们这个小破公司，跟秦氏比起来，
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而屏幕上这个老人，就是传说中那位跺一跺脚，
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秦老爷子！CEO的腿，开始打哆嗦了。王经理直接瘫在了地上，
开始翻白眼。柳霏霏的身体，摇摇欲坠。爷爷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礼堂。
“看来我的孙子，阿澈，已经跟你们见过面了。”他笑呵呵地看着镜头，
但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本来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没想到，
看到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一个公司，从上到下，烂到了根子里。管理层欺上瞒下，
员工之间拉帮结派，毫无企业荣誉感。”“我宣布，从即刻起，该公司由秦氏集团正式接管。
所有中层及以上管理人员，就地免职，接受商业调查。所有涉嫌违法乱纪的人员，
将由我们的法务团队，追究其法律责任。”爷爷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王经理，赵凯，柳霏霏，还有那个CEO，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们知道，
他们不只是失业那么简单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至于秦澈，”爷爷话锋一转。
“他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这家公司，现在是他的了。他想怎么处理，都由他说了算。”说完，
屏幕黑了。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敬畏、恐惧，重新聚焦到我身上。
那个他们眼中的“厕所哥”，转眼之间，变成了决定他们命运的神。那几个保安，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挥了挥手。“去把那几个人看好，别让他们跑了。”“是……是！
秦董！”保安们如蒙大赦，立刻冲上去，把王经理他们几个按住了。我走到台前，
看着台下几百张惶恐的脸。“刚才我的话，还算数。”“你们，都被解雇了。
”台下响起一片哭喊和求饶。“秦董，我们错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们也是被王经理他们蒙蔽了！”我没有理会。我走到柳霏霏面前。她已经瘫软在地，
妆都哭花了。她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到尘埃里的眼神看着我。
“阿澈……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放过我一次，好不好？”我蹲下身，看着她。
“情分？在你当众用钱羞辱我的时候，我们的情分，就没了。”“你不是觉得我没出息吗？
你不是喜欢人上人的生活吗？”“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下等人’的生活。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我会让你，负债累累，穷困潦倒，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你曾经最看不起的，将会是你余生都无法企及的。”我说完，站起身，不再看她。
我走过人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我让开一条路，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走到了张阿姨面前。她还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张阿姨，从今天起，
你就是这里的后勤部总经理了。”“啊？”张阿姨吓了一跳，“不不不，秦董，我不行，
我不会啊！”“没关系，我会找人教你。”我看着她，认真地说。“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保证这里每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普通员工，都能得到他们应有的尊重和待遇。
”张阿姨的眼圈，红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处理完这一切，我感觉有些累。福伯派来的人，
已经开始接管公司。我脱下那身蓝色的清洁工制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
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我拿起了墙角的扫把和簸箕。新上任的，
由秦氏集团空降来的临时CEO，一个叫陈航的年轻人，快步跑到我身边。“董事长，
您这是……”我把礼堂地上，刚才混乱中留下的一些纸屑，扫进簸箕。“没事，我扫个地。
”“董事长！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来干！我马上叫人……”“不用。”我打断他。
“我喜欢扫地。”“以后这家公司你管着，我就负责这里的卫生。”陈航的表情，
像是见了鬼。他大概从来没见过，一个身价千亿的董事长，唯一的爱好，是扫地。我看着他。
“你有意见？”“没……没有！绝对没有！”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董事长您喜欢就好！
您想扫哪就扫哪！整个集团的地都归您扫！”我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5公司大换血，雷厉风行。陈航是爷爷亲自挑选的职业经理人，能力很强。短短一天，
就把公司内部的蛀虫清理得七七八八。新的规章制度也立刻推行了下去。整个公司的氛围，
焕然一生。员工们走路都带风，眼里有了光。他们知道，跟着秦氏集团，未来不可**。
而我，依旧是那个清洁工。只不过，我的称呼从“厕所哥”，变成了“秦董”。大家见到我，
都毕恭毕敬地鞠躬。“秦董好！”然后看着我拎着拖把，走进卫生间。那画面，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我倒是乐在其中。没有什么比亲手把一个肮脏的地方，打扫得一尘不染，
更有成就感了。无论是厕所，还是公司。这天，我正在男厕所里擦洗手台。
陈航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董事长！不好了！”他一进来，闻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愣了一下。“董事长，您这厕所打扫得……真干净。”“说正事。”我头也不抬。“是！
是‘辉煌建设’的合同！他们突然要违约！”“辉煌建设”，是公司目前最大的一个合作方。
我们公司提供设计方案，他们负责施工。这个项目价值几十个亿，
是公司未来三年的核心业务。一旦黄了，对公司是个巨大的打击。“违约？理由呢？
”我慢条斯理地擦着镜子。“他们说……说我们的设计方案，
被他们的竞争对手‘宏图伟业’给抄袭了！宏图那边，拿出了一份几乎一模一样的方案，
而且报价比我们低了百分之二十！”陈航急得满头大汗。“这不可能！
我们的方案是顶级保密的！肯定是出了内鬼！”我放下抹布。“柳霏霏。”“啊？
”陈航没反应过来。“我说，内鬼是柳霏霏。”当初为了上位，她把方案泄露给了赵凯，
赵凯又为了钱，卖给了“宏图伟业”。这是我早就查清楚的事情。只不过，
一直没到时候拿出来说。“那……那现在怎么办？”陈航问。“辉煌建设的老总，刘辉煌，
点名要见您。他说，除非您亲自过去给他一个解释，否则合同立即作废！”“见我？”“是，
他说，他想看看，能让**集团都为之出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笑了。
“他这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啊。”这个刘辉煌，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老油条。仗着自己有点实力，
没少干过河拆桥的事。他现在跳出来，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压价，或者索要更多的好处。
“董事长，那我们……”“不用去。”我打断他。“你去告诉那个刘辉煌，合同，
我们不签了。”“什么？”陈航以为自己听错了。“几十亿的合同……就这么不要了？
”“他不是想见我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就让他自己滚过来见我。
”我拿出我的老旧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不是打给爷爷。
是打给市里主管土地规划的，周伯伯。他是我爷爷的老战友。“喂，周叔啊，我是小澈。
”“哦？是阿澈啊！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想您了呗。
顺便问个事，城东那块地，是不是准备招标了？”“是啊，黄金地段，多少人盯着呢。怎么，
你们秦氏也想掺一脚？”“没，我就随便问问。辉煌建设，是不是也递了标书？”“递了，
而且势在必得。他们老板刘辉煌，为了这块地，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我笑了。“周叔，
帮我个忙呗。”“你说。”“把辉煌建设，从竞标名单里，永久除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阿澈，你跟他有仇？”“他想欺负我。”“呵，
欺负到我们秦家的头上来了？行，这事我给你办了。理由嘛……就说他有偷税漏税嫌疑，
让税务的去查查他。”“谢了周叔，改天请你喝酒。”“滚蛋，你个小屁孩喝什么酒。
”挂了电话。陈航在一旁，已经听傻了。他咽了口唾沫。
“董事长……您一个电话……就……”“就断了他最大的财路。”我替他把话说完。“去吧，
把我的原话告诉他。想合作，就带着诚意，自己过来。”“地点？”“就这儿，男厕所。
”“告诉他，我只给他十分钟时间。过时不候。”6陈航走了。带着一种看神仙的表情走的。
我继续我的清洁工作。把最后一个水龙头擦得锃亮。不到十分钟。
厕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胖得跟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男人一进来，看到我，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
传说中的秦董，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个马桶刷。“请……请问，秦董在吗？
”他很客气，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的嚣张气焰。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男人的眼珠子，
瞬间瞪圆了。他身后的助理们，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您就是秦董？
”他结结巴巴地问。我点点头。“你就是刘辉煌？”“是是是！鄙人刘辉煌！
”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递了过来。我没接。“我手脏。”我晃了晃手里的马桶刷。
刘辉煌的脸，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
亲自给我翻开。“秦董！误会！都是误会啊！”他指着那份几乎作废的合同。
“我们辉煌建设，是真心实意想跟贵公司合作的！什么违约，都是谣言！谣言！”“是吗？
”我看着他。“我怎么听说，你跟宏图伟业，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刘辉煌的冷汗，
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没有的事！绝对没有！我跟那个宏图的王总，不熟！真的不熟！
”他赌咒发誓的样子，很滑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