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辰(死对头/转世失忆)X何砚之(长生种/记忆空白)“张教授,
根据出土的陶器纹饰、墓志铭残片和双棺制式,
我们初步研究已经能确定这是一座罕见的夫妻合葬墓。”余辰指着刚清理出的石碑拓片,
上面一个清晰的“俞”字尤为醒目,“墓主人姓俞,但具体名字还需进一步清理和研究。
”考古现场一片忙碌。何砚之蹲在打开的棺椁旁,眉头微锁。
左边的棺木里是一具保存尚可的男性骨骸,穿着考究。右边的棺木却是空的,
只有几件叠放整齐的衣物和一些零碎物品,其中一卷泛着温润光泽的玉册格外显眼。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玉册展开,第一行字迹遒劲有力:「见字如面,吾妻砚池……」
何砚之的心猛地一跳。这称呼……一种极其遥远又莫名熟悉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快速扫过开头几行,全是些缠绵悱恻、近乎肉麻的思念之语,
落款处写着“夫俞宸泣立”。“俞宸?”旁边一个年轻队员凑过来看,惊讶道:“余教授,
这名字和您的名字…,这也太巧了吧!您和这古人还挺有缘分哈?该不会是您的前世吧!
哈哈!”“不可能的,这位俞大少爷,可是有位叫砚池的爱妻,咱余教授可是单身,
要说和这‘爱妻’名字相似的那可不就是何教授,但人何教授和我们余教授可是死对头。
”队员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说什么屁话,咱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别搞这些封建迷信,
信不信我抽你们”余辰在一旁低头认真清理墓室内壁。
刚挖出来的合葬棺椁内的大部分随葬品已经被带队的张教授挪去了研究室,
剩下的主体部分由何砚之和余辰带队研究。何砚之看着那“吾妻砚池”和“俞宸”的落款,
脑中一片混沌。砚池…是他很久很久以前用过的名字。丈夫?他有过丈夫吗?
记忆深处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总是一副气鼓鼓、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面目不清,
但那种针锋相对、互相使绊子的感觉却异常鲜明——一个死对头。但具体是谁?姓甚名谁?
为何结怨?像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浓雾,完全想不起来。他只记得,
那人似乎……不是他的丈夫!这信是谁写的?为什么署着他的旧名?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和荒谬感袭来。他不动声色地将玉册卷好,塞进自己随身的工具袋深处,
打算找个没人的机会彻底处理掉——这玩意儿要是被公开解读,简直是千年社死现场。
他堂堂长生种的脸还要不要了?然而,他鬼祟的动作没能逃过一个人的眼睛——余辰。
“何教授,这么重要的文物,藏起来多可惜?”余辰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何砚之的手腕,
脸上挂着惯常的、让何砚之极其不爽的戏谑笑容。“现场所有物品,哪怕一片碎布,
都是重要文物!损坏文物可是要负责任的!”他声音拔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余辰!放手!”何砚之低喝,试图挣脱。但余辰的力气出奇的大,
加上“保护文物”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旁边几个队员也赶紧围上来劝说。“何教授,
别冲动啊!”“是啊,余辰说得对,再小的东西也得登记!”余辰趁机一把夺过那卷玉册,
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何教授这么紧张……”他展开玉册,
只扫了几眼,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极其古怪,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吾妻砚池’?‘魂牵梦萦’?‘恨不能同穴而眠’?”“我天!
何教授,你藏这干嘛?这不就是封深情款款的情书嘛!你至于这么紧张嘛?
还是说你就是这位‘爱妻’,没想到你还挺迷信的,哈哈——”余辰笑得前仰后合,
故意大声朗读着玉册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句子。每念一句,何砚之的脸就更黑一分。
考古队员们先是震惊,随即也忍不住跟着哄笑起来。“余辰!你个王八蛋!
”王砚之气得几乎要冒烟,恨不得把眼前这张欠揍的脸按进土里。
他隐约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欠揍的语气…和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死对头影子诡异地重合了。难道是他?
那家伙转世了?张教授刚回来就发现这样的场景,及时制止了哄闹,正色道:“大家别闹了。
余辰,既然你拿到了这玉册,就由你负责初步整理和解读这玉册的内容。何教授,
你继续清理右边空棺内的物品,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砚池的线索。”余辰欣然领命,
拿着玉册如获至宝,看向何砚之的眼神充满了“你完了”的幸灾乐祸。他甚至在组会上,
声情并茂地翻译了整篇玉册。玉册内容感人至深:“俞宸”诉说自己身患重疾,命不久矣,
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爱妻。他提到“砚池”身份特殊,
自己死后恐怕无人能长久陪伴守护她,因此特意打造了这口棺椁,放入爱妻的衣物,
象征性地完成“同穴”的夙愿,希望以此陪伴爱妻漫长的岁月。
字里行间充满了刻骨的思念、深沉的担忧和无尽的爱意,
但不知为何那位‘爱妻’死后并没有同葬。组会上一片寂静,几位感性的队员甚至红了眼眶。
“太感人了……跨越生死的守护。”“这位‘俞宸’真是用情至深啊!”“可惜,
右边棺里只有衣物,没有骸骨,看来这位‘砚池’确实如他所言,身份特殊,并未离世?
那她后来去了哪里?”何教授总结道:“这玉册是极其珍贵的情感史料。余辰,
你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可以联系媒体做专题报道,这对公众了解古代情感文化很有价值。
”余辰响亮地应下,瞥了眼何砚之。何砚之只回了一个迷之微笑,他有预感,
未来余辰一定会为他的行为感社死。余辰强忍着想把何砚之掐死的冲动,
让身边的助理去联系媒体,打算今明两晚把报告写出来,接着去清理那口空棺里的剩余物品。
大多是些书籍、文房用具和一些日常衣物,质地普通,摆放得甚至有些随意,
像是匆忙塞进去的。他拿起一件叠放整齐的素色里衣,手感柔软,但样式古老。
他随即地展开,准备登记。就在这时,负责整理左边棺木墓主人“俞”氏随葬品的一个队员,
拿起一块垫在遗骸身下的深色布料残片,对着灯光仔细研究其织法和染料,
突然疑惑地“咦”了一声。“余辰,何教授,你们快来看!这块布料的纹理……好特别!
这种斜纹加暗格的回字纹织法,
还有这种靛蓝染料的沉淀效果我们至今从未发现”那队员越看越惊奇,
忍不住抬头看向余辰和何砚之。“这我们得好好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怎么觉得……跟余辰你昨天换下来挂帐篷外晾的那条……呃……‘苦茶籽’的设计,
那么像呢?就那个奢侈品牌‘古丽’的**复古款?”轰——!
余辰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猛地转头看向那位队员,
又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那块深色布料碎片。一种极其荒谬、惊悚的念头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那件刚展开的里衣——这手感,
这细微的磨损痕迹……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仿佛穿透千年扑面而来!“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我是一个坚定的**人,我从不封建迷信。
”余辰在心里默念。与此同时,何砚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
抢过那块布料碎片,翻来覆去地看,脸色从惊疑到困惑,再到一种见了鬼般的恍然大悟!
随即小心藏起眼底的笑意。“俞宸,你也有今天!等你恢复记忆,看我不把你笑死。
”余辰干笑了两声,那笑容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他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定。
整个考古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摄像机工作的微弱嗡鸣声。队员们面面相觑,
张教授推了推眼镜,最后定格在左棺那位姓“俞”的墓主人身上,
长长地、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好了,”张教授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带着一种学术研究特有的沉稳。“我们的工作重心是考古发掘和研究,
作为研究人员更要保持客观冷静,把个人情绪放到一边。这块布料,
”他指了指队员手中的残片,“连同右棺的所有物品,尤其是那件里衣,
”他又看向余辰手中被攥出褶皱的衣物,“还有玉册,全部打包,
立刻送回实验室做最详细的分析鉴定,包括年代、成分、工艺、可能的产地和来源。
特别是这块布料的来源,要重点比对。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队员:“今天现场发生的一切,在最终学术报告出来之前,
严禁对外泄露任何细节,包括网络讨论。都明白了吗?”“明白!”队员们齐声应道,
学术的严谨性暂时压过了吃瓜的兴奋。余辰如蒙大赦,
赶紧把那块烫手的“苦茶籽”布料残片塞进证物袋,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偷偷瞟了一眼何砚之,发现对方已经恢复了那副惯常的冷淡表情,
只是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看好戏的玩味?余辰心里更憋屈了,
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的猴子,让人观赏。接下来的日子,
整个考古项目组进入了高速运转期。媒体的报道在张教授团队的引导下,
逐渐从“惊天八卦”转向了严肃的学术探讨。
余辰负责的玉册解读报告最终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
虽然核心内容是俞宸对爱妻砚池的深情告白及其反映的生死观,但余辰在撰写时,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僵硬感,再也不敢像组会上那样声情并茂了。
他甚至刻意避开了“俞宸”这个名字的讨论,只以“墓主人”代称。
何砚之则负责对右棺出土的所有物品进行系统研究。那些“衣服、书籍、文房用具,
在何砚之专业而细致的分析下,展现出极高的历史价值。衣服的材质、染色工艺、剪裁方式,
填补了该时期纺织史研究的空白;书籍的内容涉及天文、地理、杂记,
甚至有一本疑似“俞宸”的私人日记,虽然大部分是流水账和吐槽,
当时社会阶层的日常生活和思想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那些看似普通的砚台、毛笔、镇纸,
其**工艺也代表了当时的顶尖水平。张教授则统筹全局,
结合墓室结构、随葬品组合、墓志铭信息以及左棺遗骸的体质人类学分析,
最终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叙事:墓主人俞宸,出身显贵,学识渊博,但英年早逝,
与一位名为“砚池”的女子结为连理,感情深厚。因“砚池”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