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和可乐的《咸鱼太后今天也只想磕CP》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迭起,让人流连忘返,柳莺霍骁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太医说我活不过三个月时,我正在嗑瓜子。瓜子壳在摊开的奏折上堆成小山。皇帝,我名义上的便宜儿子,一脸沉痛地站在床前。“母后安心静养。”他身后跟着的莺莺燕燕,表情各...
太医说我活不过三个月时,我正在嗑瓜子。瓜子壳在摊开的奏折上堆成小山。皇帝,
我名义上的便宜儿子,一脸沉痛地站在床前。“母后安心静养。”他身后跟着的莺莺燕燕,
表情各异。有真担忧的。更多是压不住的喜色。我虚弱地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寝殿终于空了。我掀开锦被坐起来,腿有点麻。三个月?阎王爷的催命符都没这么急。
当太后十年,皇帝不是我亲生的。前朝后宫,没一天消停。勾心斗角,太累。我只想躺着。
躺着嗑瓜子,躺着听小宫女们叽叽喳喳讲新鲜事。最近她们讲得最多的,
是侍卫统领霍骁和御前女官柳莺。霍骁,人如其名,高大挺拔,一张脸冷得像冰。柳莺,
声音清脆,做事利落,偏偏见了他就脸红。
“霍统领今早又在柳莺姐姐当值的回廊下‘路过’了!”“柳莺姐姐给皇上送茶点,
差点绊倒,是霍统领扶的!”“霍统领扶完人,耳朵尖都红了!”小宫女们挤在我榻边,
兴奋地压低声音。我听得津津有味。瓜子嗑得更香了。
这可比看那些老头子们吵架有意思多了。他们俩站一块儿,那叫一个养眼。一个冷硬如铁,
一个温婉似水。绝配。我心底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这CP,我磕定了!装病的日子很无聊。
除了嗑瓜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扒着窗户缝偷看。看霍骁巡逻经过柳莺当值的地方。
脚步会慢那么一点点。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但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往那边飘。
柳莺呢。捧着东西低头疾走。可每次霍骁的影子落到她脚边。她耳根就悄悄染上一层薄红。
看得我急死了。“上啊!”“说话啊!”“笨死了!”我捶着软枕,恨铁不成钢。
两个榆木疙瘩!急得我瓜子都忘了嗑。不行,我得帮帮他们。咸鱼太后,也是有追求的。
磕CP,就要磕到真的!机会很快来了。***的牡丹开得正好。按惯例,要办赏花宴。
皇后操持,邀请各府命妇**。柳莺负责安排宫女调度。霍骁负责外围警戒。我“病”着,
自然不用出席。但这不妨碍我躲在暖阁二楼的小窗户后面。视野绝佳。底下花团锦簇,
人声喧哗。我的目光精准锁定。霍骁一身玄色侍卫服,腰挎长刀,
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回廊阴影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柳莺穿着浅碧色的女官服,
穿梭在宾客和宫女之间。轻声细语,指挥若定。两人隔着喧闹的人群。偶尔目光相接。
又飞快移开。空气里都飘着若有似无的甜味。我捂着心口。这暗流涌动!比话本子带劲多了!
赏花宴进行到一半。皇后提议玩“击鼓传花”。鼓声停,花在谁手,谁就献个才艺。
命妇**们,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在皇后和皇帝面前露脸。气氛正热闹。突然,
一个端着果盘的小宫女脚下一滑。“哎呀!”盘子脱手。满满一盘葡萄,
直直朝着皇后身上飞去!变故太快。皇后身边的宫女都吓傻了。皇后本人也花容失色。
千钧一发!一道玄色身影如疾风掠过。是霍骁!他不知何时已从回廊闪身到了近前。
长臂一伸。稳稳接住了那盘葡萄。几粒滚落的果子被他用脚尖轻巧一拨。
全数扫进旁边的花丛。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周围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惊叹。
皇后惊魂未定,看着霍骁,脸上泛起红晕。“霍统领……”霍骁面无表情,微微躬身。
“娘娘受惊。卑职分内之事。”他把果盘递给旁边吓呆的宫女。眼神,
却下意识地往柳莺站的方向瞟了一眼。柳莺正看着他。眼神亮得惊人。
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霍骁的耳朵,唰地一下红了。他立刻垂下眼,退回到阴影里。
脊背挺得更直。像一棵绷紧的松。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差点笑出声。闷葫芦!
耳朵红什么红!柳莺那眼神,啧啧啧。有戏!绝对有戏!我激动地搓手。这CP感,
快溢出***了!赏花宴有惊无险地散了。皇后似乎对霍骁格外留意。回宫路上,
还特意叫住他问了几句。霍骁垂首应答,恭敬疏离。我扒着窗户缝。心里咯噔一下。皇后?
她该不会……我皱起眉。皇后年轻貌美,家世显赫。但皇帝对她,也就那样。深宫寂寞。
霍骁那样英武的男人……不行不行!我使劲摇头。霍骁是柳莺的!谁都不能拆我CP!
我得做点什么。晚上,我“精神”好了一点。召柳莺来问话。柳莺规规矩矩跪在榻前。
“今日***,多亏了霍统领。”我慢悠悠开口。柳莺低着头,声音很稳:“是,
霍统领身手了得。”“嗯。”我装作不经意,“皇后似乎也受了惊吓,霍统领护驾有功,
该赏。你说,赏他什么好?”柳莺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奴婢……不敢妄议。
”“无妨,说说看。”我鼓励她,“金银?升职?”柳莺沉默了片刻。“霍统领……性子冷,
不喜张扬。或许……寻常物件更合心意?”她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眼睛一亮。有门儿!“哦?寻常物件?”我故意拉长声音,“比如?”柳莺的头更低了,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比如……一把趁手的新腰刀?奴婢听闻霍统领的佩刀有些旧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耳朵尖又悄悄红了。我差点拍大腿。好姑娘!连人家佩刀旧了都知道!
观察得够仔细!“腰刀?好主意!”我一锤定音,“就赏他这个!柳莺,这事交给你去办。
”柳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应由内务府……”“规矩是死的。”我打断她,摆出太后的架子,“哀家信得过你。去吧,
挑把好的。”柳莺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低下头。“奴婢……遵旨。”声音里,
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她退下后。我得意地躺回软枕。磕CP嘛。
就得创造机会。制造联系。让他们多接触!多接触才有火花!我美滋滋地又抓了把瓜子。
咸鱼太后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柳莺办事很利落。没两天,
一把乌沉沉的鲨鱼皮鞘腰刀就呈到了我面前。刀是好刀。寒光内敛。“霍统领可喜欢?
”我问。柳莺垂着眼:“霍统领……谢恩。说刀很好。”“就这?”我有点失望。
柳莺抿了抿唇,没说话。但脸颊飞起两朵可疑的红云。有情况!我精神一振。
“他当时什么表情?”柳莺被我直白的问话噎了一下。“霍统领……还是那样。没什么表情。
”“没表情?”我不信,“耳朵呢?耳朵红没红?”柳莺:“……”她彻底不说话了。
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我懂了。闷葫芦肯定又不好意思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能憋!
急死个人!不行,得加把火。几天后,我“病情反复”。
指名要霍骁亲自带人加强我慈宁宫外围的守卫。理由是,病中心里不安稳。皇帝孝顺着呢,
立刻准了。于是,霍骁和他手下的精锐侍卫,就在我宫墙外轮班值守。柳莺是御前女官。
但皇后那边没什么事时,她也常被我叫来“伺候”。这下好了。隔着一道宫墙。
一个在墙外巡逻。一个在墙内……给我念话本子。我躺在软榻上,闭着眼。
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霍骁的脚步声很沉,很稳。靴子踏在青石板上,规律地响起。
柳莺的声音清脆,念着才子佳人的故事。“……那书生对**说,
‘此生非卿不娶’……”墙外的脚步声,似乎顿了一下。柳莺的声音也卡了壳。我闭着眼,
嘴角疯狂上扬。继续念啊!脚步声又响起来。似乎比刚才快了一点。柳莺深吸一口气,
接着念。“……**含羞低头……”墙外,靴子踩到一颗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咯哒”声。
柳莺的声音又停了停。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这无声的互动!比话本子精彩百倍!
我磕得心满意足。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宫里开始不太平。
先是皇后最心爱的一支凤钗不见了。翻遍了整个坤宁宫都没找到。接着,
皇帝御书房里一份不太要紧的边关奏报不翼而飞。没头没尾。像是被人慌乱中抽走的。
再后来,连我慈宁宫小厨房都遭了贼。丢了几碟刚做好的点心。贼还留了张字条。
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点心太甜,齁嗓子。”嚣张!太嚣张了!宫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都说是闹了鬼。或者进了飞贼。皇帝震怒,下令严查。禁军和内务府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毛都没找到一根。我躺在榻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小宫女们绘声绘色讲查案的进展。
“听说霍统领三天没合眼了!”“柳莺姐姐也忙得脚不沾地,帮着核对各处出入记录呢!
”“唉,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这么大胆……”我吐掉瓜子壳。心里犯嘀咕。偷点心?
还嫌太甜?这贼……有点意思。不像寻常的贼。倒像是……恶作剧?或者,障眼法?
我正琢磨着。柳莺来了。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神色疲惫。“太后娘娘。”她行礼。
“查得怎么样了?”我随口问。柳莺摇头:“毫无头绪。东西丢得蹊跷,
现场干净得……像没发生过。”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尤其是……那张字条。字迹拙劣,
像是故意伪装。”我点点头。“霍骁那边呢?”“霍统领日夜带人巡查,加强了各宫守卫。
但……”柳莺欲言又止。“但什么?”柳莺秀气的眉头蹙起。“奴婢总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有人故意牵着我们鼻子走。”我心里咯噔一下。柳莺也察觉了?这丫头,
心思挺敏锐。“哦?怎么讲?”我装作不解。“凤钗、奏报、点心……这三样东西,
毫无关联,价值也天差地别。为何要偷?若是为了制造恐慌,为何只偷些不痛不痒的?
那张字条,更像是……挑衅。”柳莺分析得条理清晰。我看着她。这姑娘,不只是会脸红啊。
“那依你看,贼人想干什么?”柳莺摇头:“奴婢愚钝,想不明白。只是……心里不安。
”她眼神里带着真实的忧虑。我若有所思。看来,这深宫里,暗流比我想象的更深。
有人想浑水摸鱼。目标,恐怕不小。我的咸鱼日子,要被搅和了。有点烦。
但……好像也有点意思?至少,我的CP还在第一线。霍骁查案。柳莺协助。
这不就是并肩作战,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我瞬间又精神了。“嗯,你说得有理。
”我顺着她的话,“哀家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样,你去告诉霍骁,就说哀家说的,
让他多留神冷宫那边。”“冷宫?”柳莺一愣。“对。”我一脸笃定,“哀家昨夜……嗯,
做了个梦。梦见冷宫那边有黑影晃动。心里不安生。”纯粹胡诌。但冷宫偏僻荒凉,
最容易藏污纳垢。也是个查案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我记得柳莺前几日提过,
内务府刚给冷宫那边派发了一批陈年旧物去清理。她当时顺口抱怨了一句,说有个箱子死沉,
像是空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有点怪。柳莺虽然疑惑,但没多问。“是,
奴婢这就去转告霍统领。”她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她。“娘娘还有何吩咐?
”我看着她清亮的眼睛。“你自己……也当心点。”柳莺怔了怔。随即,
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真诚的弧度。“谢太后娘娘关心。奴婢会的。”她退出去。
脚步似乎轻快了一点。我重新躺下。抓了把瓜子。危机四伏?不怕。正好给我的CP当助攻!
霍骁肯定要去冷宫查。柳莺八成也会跟着去。荒僻冷宫。孤男寡女。哦不对,还有侍卫。
但没关系!氛围最重要!我仿佛已经看到霍骁保护柳莺的英雄场面了。美滋滋。
瓜子嗑得更香了。霍骁果然去了冷宫。带着一队精锐。柳莺以协助核对旧物登记为由,
也跟着去了。我派了个腿脚快又机灵的小太监,叫小顺子,远远跟着。随时回来报信。
小顺子第一次回来,跑得气喘吁吁。“回……回太后!霍统领带人把冷宫外院搜了一遍!
啥也没找着!”“柳莺姐姐在翻看那些旧箱子!灰可大了!”我挥挥手。意料之中。
没那么容易。“继续盯着。”小顺子又跑了。第二次回来,他脸色有点白。“太……太后!
出事了!”我手里的瓜子掉了。“怎么了?”“冷宫后院……枯井边上!塌了块地!
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密道!”密道?!我坐直了身体。宫里居然有密道?
这可不是小事!“霍统领呢?柳莺呢?”“霍统领让人守着洞口!
他自己……他自己带着两个人下去了!柳莺姐姐也想跟着,霍统领不让!把她拦在井口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霍骁知道护着人。“然后呢?
”“然后……然后柳莺姐姐就在井口守着!脸色可难看了!一直盯着下面看!
”小顺子描述着。我都能想象那画面。霍骁在下面冒险。柳莺在上面揪心。
这患难与共的戏码!值了!我赶紧问:“霍骁下去多久了?”“有一炷香了!
”我心又提起来了。别真出什么事啊!我的CP不能BE!正着急。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夹杂着侍卫的呼喝。“出什么事了?”我扬声问。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后娘娘!
霍统领……霍统领从冷宫那边回来了!好像……好像受伤了!还……还押着个人!”受伤了?
!我蹭地站起来。“快!去看看!”也顾不上装病了。带着人急匆匆往外走。刚走到前殿。
就看到霍骁大步走来。他脸上沾着灰,额角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玄色侍卫服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洇着暗红。他手里,像拎小鸡仔一样,
提着一个穿着灰扑扑太监服的人。那人垂着头,看不清脸。柳莺紧跟在霍骁身侧。脸色煞白。
手里死死攥着一块……撕下来的、染血的衣襟布料?眼睛死死盯着霍骁受伤的胳膊。
又气又急。眼圈都红了。“霍骁!”我喊了一声。霍骁停下脚步。
将手里的人丢给身后的侍卫。“捆结实了!看好了!”他这才转向我,单膝点地。
“卑职惊扰太后,请太后恕罪!”柳莺也跟着跪下。“卑职幸不辱命。”霍骁声音沉稳,
“于冷宫密道内擒获此贼。在其身上搜出皇后娘娘失窃的凤钗,以及……”他顿了顿。
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不是奏报。而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黑色令牌。非金非铁。
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兽头。背面,是一个奇怪的符号。“此物藏于密道深处暗格。
卑职寻获时,此人正欲将其转移。”我盯着那块令牌。心沉了下去。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是太后的时候。
先帝的御书房……是了!前朝余孽!“暗麟卫”的令牌!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
居然把密道挖到皇宫里来了!偷东西是假。转移令牌,传递消息才是真!好一招声东击西!
“人呢?”我沉声问。“回太后,”霍骁道,“密道已被卑职带人封堵。此贼是唯一活口。
其余同党……负隅顽抗,已被就地格杀。”他语气平淡。带着血腥气。柳莺跪在旁边,
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脸色更白了。“好。很好。”我点头,压下心头的惊涛。
“皇帝知道了吗?”“已派人去禀报。”“嗯。”我看向霍骁还在渗血的胳膊,
“伤得重不重?快传太医!”“皮外伤,无碍。”霍骁眉头都没皱一下。“什么无碍!
”旁边跪着的柳莺突然出声。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冲。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霍骁。
他侧过头,有些错愕地看着柳莺。柳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腾地红了。低下头,
声音细如蚊呐。“血……还在流……”我差点笑出来。好!太好了!关心则乱啊!
霍骁看着柳莺低垂的发顶。冷硬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了些,“知道了。”太医很快来了。就在偏殿给霍骁处理伤口。
我坐在主位。柳莺垂手立在一旁。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总往偏殿瞟。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清了清嗓子。“柳莺。”“奴婢在。”“去,看看太医弄好了没有。顺便问问,
需不需要什么。”“是!”柳莺答得飞快。几乎是立刻转身就去了。脚步匆匆。我端起茶盏。
掩住嘴角的笑意。偏殿里。太医在给霍骁清洗伤口。柳莺站在门边。“张太医,
霍统领的伤……”“哦,柳莺姑娘啊。”太医头也不抬,“不妨事,皮肉伤。
就是口子有点深,得仔细包扎,别沾水。”“哦……好。”柳莺应着,
眼睛落在霍骁**的手臂上。那道伤口狰狞。皮肉外翻。她倒吸一口凉气。
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霍骁一直没说话。额上有细密的汗。清洗伤口很疼。
他硬是没吭声。直到太医拿出针线准备缝合。柳莺忍不住了。“张太医!
您……您轻点……”声音带着颤。太医笑了:“柳莺姑娘放心,老夫手稳着呢。
”霍骁抬起眼。看向门口那个纤细的身影。她站在那里,像一株被风雨打蔫了的小柳树。
明明怕得不行。还强撑着。眼神里的担忧,满得快要溢出来。霍骁的心口。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闷。又有点……奇怪的暖。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干涩。
“柳莺。”“嗯?”柳莺立刻看向他。“外面……有刚送来的新茶。”霍骁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你……去给太后沏一盏。”柳莺愣住了。他这是在……支开她?
怕她看到缝合害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堵在喉咙口。她看着他。
霍骁也看着她。眼神很深。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抚。柳莺鼻子一酸。“是。”她低下头,
飞快地转身出去。脚步有些凌乱。霍骁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好像……又说错话了?太医在一旁,无声地笑了笑。摇摇头。年轻啊。皇帝很快来了。
看到令牌,脸色铁青。前朝余孽潜入皇宫,还挖了密道。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踩!
“给朕审!撬开他的嘴!朕要知道,还有多少老鼠藏在宫里!”皇帝震怒。霍骁领命。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气氛肃杀。霍骁忙着审讯。柳莺协助内务府,
重新梳理所有宫人名册和近半年的出入记录。忙得脚不沾地。我慈宁宫,成了暂时的避风港。
没人敢在这时候来打扰“病中”的太后。我乐得清闲。就是磕不到新鲜的糖。有点寂寞。
只能靠小顺子来回跑腿,带回点零碎消息。“霍统领审了三天了!那贼骨头真硬!
愣是一个字不说!”“柳莺姐姐查名册,查得眼都红了!好像真让她发现点问题!
有个老太监的记录对不上!”“霍统领今天又去冷宫那边了!听说在密道里发现了点新东西!
”我嗑着瓜子。心里跟猫抓似的。进展呢?我的CP呢?有没有在忙碌中擦出点火花?
第四天傍晚。柳莺来了。她瘦了一圈。眼底青黑更重。但精神还好。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太后娘娘。”她行礼,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奴婢和内务府核查宫人名册,发现一个疑点。”“说。
”“看守冷宫西侧角门的太监‘李福’,登记册上写的是去年入宫。
但奴婢查了净身房的存档和保人记录……查无此人。”我眼神一凝。“李福?”“是。
此人沉默寡言,负责看守最偏僻的角门,极少与人来往。这次出事前……突然告病,
说是得了风寒,挪去了北三所养病。”“然后呢?”“奴婢派人去北三所查问。
管事的公公说……根本没这个人!”冒名顶替!我坐直了身体。“人呢?”“消失了。
”柳莺语气沉重,“连同他告病当日的记录,也被人动过手脚。”“好一个李代桃僵!
”我冷笑。看来,这宫里藏的老鼠,不止一只。“还有别的吗?”柳莺翻开册子。
“奴婢顺着这条线,又核对了近半年所有告病、调职、意外身亡的宫人记录。
发现……有三人情况类似。身份存疑,最终去向不明。”她指着册子上圈出的三个名字。
“另外,奴婢还发现一件怪事。”柳莺继续道,“这四人,包括那个假李福,
都曾以各种理由,在出事前一个月内,接触过御膳房负责倒泔水的杂役。”“倒泔水?
”“是。御膳房的泔水,每日由专人从西华门角门运出宫去。这是……唯一一条不引人注目,
又能每日进出宫门的通道。”柳莺的声音很冷静。思路清晰。我看着她。这姑娘,真是块宝!
心思缜密,抽丝剥茧。“你的意思是……他们利用泔水车传递消息?甚至……转移人?
”“奴婢只是推测。”柳莺谨慎道,“但可能性极大。那个假李福消失的时间,
与泔水车出宫的时间……吻合。”我沉吟片刻。“这事,霍骁知道了吗?
”“奴婢已将名册和发现,呈报给霍统领了。”柳莺答道,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提到霍骁时,
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哦?他怎么说?”“霍统领……”柳莺顿了顿,“他说……多谢。
他会顺着泔水车这条线去查。”语气平淡。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委屈?
“就一句‘多谢’?”我挑眉。柳莺抿了抿唇。没说话。默认了。好你个霍骁!
人家姑娘辛辛苦苦查出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就一句干巴巴的“多谢”?活该你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