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检报告显示我先天性不育，妻子却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强忍怒火问她：“孩子是谁的？
”她眼神闪烁：“当然是你的，婚检可能出错了。”我笑着说：“那可能出错了吧！
”——婚检报告在我手里捏得咯吱响。我不育。先天性的。
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可夏悦悦，我结婚一年的妻子，
刚刚举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脸上全是笑。她说：“老公，我怀孕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两根红孕棒，红得刺眼。“孩子是谁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冷又硬。
夏悦悦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靠过来，伸手想拉我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呢？
当然是你的啊！”我甩开她的手。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可能……可能婚检查错了呢？
这又不是百分百准确。”我盯着她，没说话。婚检报告是市里最好的医院出的，白纸黑字，
盖着公章。出错？这种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她还在说，语气带着点撒娇，又有点慌：“真的，
老公，这就是你的孩子。你别瞎想。”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曾经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现在却只觉得陌生，还有点恶心。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想掐死她的冲动硬生生压下去。
不能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嗯。”我应了一声，把婚检报告折好，塞回抽屉里。
“可能……真是检查错了吧。”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她的身体先是一紧，
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脸埋在我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吓死我了，刚才那么凶。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接话。凶？这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我借口公司有事，提前出了门。
我没去公司，直接去了电子城，买了个最小的录音笔，开了就能用，待机时间还长。
回家的时候，夏悦悦正在翻她那个新买的包，
嘴里念叨着：“我那条丝巾怎么找不到了……”“找什么呢？”我一边换鞋一边问，
语气尽量放平常。“就你上次送我那条。”她头也不抬。“别急了，
说不定过两天自己就冒出来了。”我走过去，把手里顺路买的草莓递给她，“给你，
你爱吃的。”她接过草莓，对我笑了笑，注意力被转移了。趁她洗草莓的功夫，
我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假装帮她整理带子，手指一动，
那个小小的录音笔就滑进了夹层的内袋里。拉上拉链，天衣无缝。“晚上想吃什么？
”我把包放回原处，扬声问她。“随便，你做的都行。”她在厨房里回答。我走进厨房，
看着她洗草莓的背影。阳光照在她身上，看起来那么温柔无害。谁能想到，这副皮囊底下，
藏着那么肮脏的心思。之后的日子，一切照旧。我每天上班下班，给她做饭，
听她絮叨怀孕的反应，哪个同事又怎么了，楼下超市什么东西打折了。
我扮演着一个即将当爸爸的，有点迟钝但很体贴的丈夫。她对我毫无防备。那个包，
她几乎天天背着。一个月后的周末，我说要加班，去了书房。关上门，
我拿出连接录音笔的接收器，戴上了耳机。前面很长一段都是杂音，她走路，和别人聊天，
打电话订外卖。我快进着听，直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出现，不是我的。是赵峰。
她公司那个所谓的“男闺蜜”。我见过几次，油头粉面的，看夏悦悦的眼神一直不对劲。
“你确定他真信了？”赵峰的声音。“信了吧。”夏悦悦的声音带着点满不在乎，
“他那种人，好骗。我说婚检可能错了，他就没再说什么。”“那就好。
等他把你名字加到房本上，再把那笔存款转给你管，咱们就……”赵峰的声音压低了些，
后面的话听不清，但意思不言而喻。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果然是他。
我继续往下听。又是一段日常的嘈杂。然后，我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那个平时看起来通情达理的岳母。“妈，检查了，孩子很健康。”夏悦悦说。
“怀上就好！”岳母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高兴，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血液都冷了，
“管他是谁的种，反正在法律上就是你们夫妻的。关键是先把他的财产弄到手再说。悦悦，
你可得抓紧，趁他现在还没起疑，赶紧让他把房子过户，把钱都交给你管。等东西都到手了，
以后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知道，妈。赵峰也是这个意思。
”“小赵那边你也安抚好，别让他急。等钱到手，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摘下耳机，
靠在椅背上。原来不止一个。是三个。我的妻子，她的情夫，还有我一直当亲人看待的岳母。
他们联手给我织了张网，不仅要给我戴绿帽子，还要掏空我的一切，让我人财两空，
最后说不定还得替别人养孩子。好，真好。我删掉了录音文件。不能打草惊蛇。愤怒到极致，
心里反而一片冰凉。你们不是要玩吗？我陪你们玩到底。从那天起，我变了个人。
对夏悦悦更好了，简直是无微不至。她孕吐，我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她腰酸，
我天天给她**。她提到哪个姐妹老公送了新包，我第二天就买回来给她。岳母那边，
我也殷勤起来。隔三差五送礼物，水果、补品、**仪。岳母看我，笑得合不拢嘴，
大概觉得我这个傻子已经彻底在她的掌控之中了。“老公，你最近真好。
”夏悦悦有一次依偎在我怀里，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说。“你怀孕辛苦，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对了，悦悦，我最近在研究给孩子存教育基金，还有，
我想了想，咱们现在这套房子学区一般，我打算把隔壁小区那套更大的买下来，写你的名字，
以后孩子上学方便。”夏悦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那套很贵啊！”“为了你和孩子，
值得。”我看着她，眼神真诚，“不过买那套的话，咱们手头现金可能不太够，
我得把现在这套先抵押贷点款，操作需要点时间。等那边手续办好，
房产证上就写你一个人的名字。”“老公，你太好了！”她主动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心里冷笑。鱼饵撒出去了，就等你们上钩。果然，没几天，我在岳母家吃饭，
她就旁敲侧击。“小陈啊，听说你们要换大房子？写悦悦名字？”“嗯，正在办手续呢。
”我给她夹菜，“妈，您放心，我不会亏待悦悦和孩子的。”“好，好女婿。
”岳母笑得见牙不见眼。时机差不多了。
我以办理***和房产手续需要审查家庭资产流水为由，
让夏悦悦把她名下那张存了家里大部分流动资金的银行卡暂时交给我“走个账面”，
我说只是过一下，很快会连同新房产证一起还给她。她和她妈商量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房子和大头马上就要到手了，这点“小钱”没必要节外生枝，很爽快地给了我。
卡到手第二天，我请假去了趟银行，挂失，冻结，修改了一切密码。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
但也绝不会再让她们碰到。同时，我联系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大壮，
以前在灰色地带混过，现在开了家信息咨询公司，说白了，就是干些查人隐私的活儿。
我约他在一个偏僻的茶室见面。“帮我查个人，赵峰。
”我把赵峰的照片、工作单位信息推过去，“越细越好，特别是见不得光的事。钱不是问题。
”大壮掂量着照片，咧嘴一笑：“放心，哥，包在我身上。”一个星期后，
大壮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我打开一看，笑了。赵峰，这家伙可真不简单。
在公司利用职务之便吃回扣、做假账，数额不小。还在外面欠了一**赌债，
借的都是***。最近被债主逼得东躲**。好东西。这都是好东西。
我把这些证据复印了好几份。一份匿名寄给了赵峰公司的纪检部门。一份，我收好。几天后，
夏悦悦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躲到阳台，压低声音，
但我还是隐约听到“公司”、“查账”、“怎么办”之类的词。挂了电话，她魂不守舍。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假装关心地问。“没……没事，公司有点麻烦事。
”她眼神闪烁，不敢看我。“哦，需要我帮忙吗？”“不用！不用你管！”她反应很激烈，
说完就匆匆回了卧室。我知道，赵峰的麻烦开始了。这只是开胃菜。又过了几天，
晚上夏悦悦洗澡，她手机放在客厅充电。屏幕亮了一下，是赵峰发来的短信，
虽然设置了隐藏内容预览，但锁屏界面显示了前半句：“悦，我快被逼死了，
那帮放贷的找到我住的地方了，你能不能先借我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暗下去。
浴室水声停了。我走开，去厨房倒水。夏悦悦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更差了，
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悦悦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她变得越发焦躁不安，
一方面因为我的“体贴”和即将到手的大房子而维持着表面的幸福，另一方面，
赵峰那边的烂摊子显然让她心力交瘁。她开始频繁地找借口晚归，或者说要回娘家住几天。
我知道，她是去处理赵峰的事了。可能是偷偷拿钱给他填窟窿，也可能是商量对策。我不管，
随她去。她手里的私房钱，估计也快被赵峰榨干了。岳母也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几次打电话给我，催问房子和***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总是用同样的话安抚她：“妈，
快了，银行审核慢，您再耐心等等，一切都快好了。”我心里清楚，她们越急，破绽就越多。
这天晚上，夏悦悦又说要回娘家。她走后，我乔装打扮一番，跟了上去。她没有回娘家，
而是打车去了市郊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我看着她走进其中一个单元门。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坐着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盯着单元门的方向。是放贷的？
效率挺高。我在暗处等了一会儿。大概半小时后，夏悦悦和赵峰一起下来了，
两人在楼道口拉拉扯扯，情绪激动。“我没了！真的没了！
上次那五万还是我骗我妈说要买孕婴用品才拿出来的！”夏悦悦带着哭腔。“那怎么办？
他们说了，再不还钱就要我一只手！”赵峰抓着她的胳膊，面目狰狞，“你再去跟你妈要！
或者……或者从你老公那里弄点！他不是很有钱吗？房子不是都要给你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手续一直没办好，我催了他好几次，他都说快了……”“我不管！
你必须给我想办法！不然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老公！大家一拍两散！”赵峰恶狠狠地威胁。
夏悦悦猛地甩开他，声音尖利：“赵峰！你还是不是人！”“我不是人？
当初要不是你妈说你有办法弄到钱，我会跟你搞在一起？现在想出人命吗？
”两人在楼下吵得不可开交。我悄悄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录了一小段视频。够了。
我无声地离开，心里那团冰，更冷了。原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回到家，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黑暗里，我一点点捋着整件事。火候差不多了。第二天，
夏悦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眼睛红肿。我没问她怎么了。只是在她经过我身边时，
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身上，有赵峰的味道。”夏悦悦猛地停下脚步，
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惊恐地看着我。“他赌债还清了吗？”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睛，
继续问。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有，你妈没告诉你吗？”我慢慢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那套房子，我根本没打算买。你的卡，我也早就冻结了。
”夏悦悦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我蹲下来，平视着她，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婚检报告，我复印了很多份。你，赵峰，你妈，公司，邻居……该知道的人，
都会知道。”“哦，对了。”我补充道，像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忘了告诉你，
赵峰公司那边，举报材料我早就寄过去了。他吃回扣做假账的证据，很充分。还有，
追他债的那些人，联系方式我也有。你猜，如果我把赵峰躲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