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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喜钱永顺完整版_钱来喜钱永顺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4 人参与  2025年10月11日 00:00  分类 : 《我的小黑屋》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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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喜钱永顺》拯救书荒了,原著小说是卷轴啊书写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突出了钱来喜钱永顺性格特点,如果能拍成一部电视剧应该很好看。

钱来喜钱永顺完整版_钱来喜钱永顺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冬月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爹和爷爷身后往医院走去。夜色笼罩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像是被谁攥着根绳,揪得发紧,七上八下没个准头。她害怕娘真的出事,可一想到梦里自己被卖掉的凄惨下场,那点害怕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她攥紧了衣角,指甲掐得手心发疼。

一行人匆匆赶到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开了些药,嘱咐回家好好调养。大夫私下里对钱家父子说,李大花年纪本就大了,这次小产伤了身子,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听到这个结果,冬月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比起梦里娘大出血、最后身体彻底垮掉,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养一养身体就能恢复,只是不能生而已。

来喜爹娘下班稍晚了些,正好与去医院的一行人错过。听到隔壁的动静,他们还是赶了过去。

蔡三娘见只有钱老太太抱着金蛋,带着春花在家,便问:“老二家的送医院了?怎么摔的?”

钱老太太心疼地搂着宝贝孙子,没好气地白了蔡三娘一眼:“就是个没福气的!进个门也不知道慌什么,和金蛋撞一块儿了,看把我金蛋撞得,当时就迷糊了!”

蔡三娘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显,只叹气:“哎,你说这事闹的……好不容易怀上的,真是……”

他们两口子不好立刻就走,便在二房这边等着。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钱二叔推着独轮车带着媳妇回来了。冬月手里拎着药包,钱老头跟在后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蔡三娘忙上前张罗:“老二,快把你媳妇抱炕上去歇着。”又转头安慰面无血色的李大花:“大花,别多想,好好养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李大花虚弱地点点头,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蔡三娘对钱永刚说:“多给你媳妇弄点鸡蛋红糖补补,瞧这脸色差的。要是舍得,炖只鸡也行,小月子也得坐好。”

钱永刚闷着头,没吭声。

蔡三娘也懒得再跟这个小叔子多话,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便和来喜爹回了自己家。

他们一走,钱老太太就低声咒骂起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又是鸡蛋又是红糖,还想炖鸡?正经坐月子都不敢这么吃!敢情不是花她的钱,败家娘们!”

冬月默默地到厨房给她娘熬药。李大花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心里五味杂陈,失去孩子自然难过,可金蛋才六岁,她能怨孩子什么?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怨老天不公,怨婆婆没看好孩子。

钱老太太也心疼那个没缘分的孙子,但心底又有一丝隐秘的快意。老头子不是重视吗?这下盼了一场空!

钱老头蹲在院子里,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操心二房人丁单薄,就金蛋一根独苗,将来连个帮衬的兄弟都没有。大房那几个孙子年纪和金蛋差得远,人家自有亲兄弟互相扶持,哪会真心顾着隔房的堂弟?

钱永刚虽有些遗憾,却并不十分上心。他这人向来没担当,也没心没肺,只要自己吃饱喝足就行。反正已经有儿子了。

春花和冬月在屋里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迁怒,更怕她们背后引导金蛋的事被发现。

金蛋知道自己闯了祸,吓得够呛,加上白天磕到了头,晚上竟发起了烧。钱老太太睡到半夜,听见孙子哼哼唧唧,一摸额头滚烫,赶紧推醒钱老头:“老头子,快起来!金蛋发烧了!”

钱老头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孙子的额头,还算镇定:“慌啥!去打盆凉水,把毛巾放水里拔凉,给金蛋敷脑门上。”

钱老太太也是被一连串的事搅得心慌,被老头子一说,定了定神,手脚麻利地照办了。她一边给金蛋敷额头,一边不住嘴地骂:“都是李大花那个丧门星!自己没福气保不住孩子,还连累我家金蛋受惊发烧!瞧她那尖嘴猴腮的样,就是个没福的!早该休回娘家去!”

钱老头虽没搭腔,心里却也认同。真是个没福气的,好好个大孙子就这么没了。为了给她换工作、补身体,还在老大家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想想就憋气。他忍不住埋怨老伴:“当初你是怎么给老二挑的媳妇?娶回这么个福薄的!”

钱老太太立刻炸了:“那还不是你说要跟老李家结亲?要不是你看中她爹当时在何老爷子跟前有点脸面,我能看上她?她娘一口气生了六个丫头才得个儿子,能有什么好种!”

钱老头被噎得说不出话。当初他确实存了攀附的心思,谁知解放后,亲家公带着一家人回老家了,什么光也没沾上。这老两口势利眼可见一斑,以前对二儿媳还算和气,如今亲家公走后人走茶凉,便使劲磋磨起来。

来喜家这边,晚饭是钱小燕和玉梅做的,热了热蔡三娘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和窝窝头。孩子们不知道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就先吃了,把父母的饭菜留在锅里温着。

蔡三娘和来喜爹回来后,孩子们围上来打听二叔家的事。蔡三娘简单说了经过,压低声音道:“这事我看着不简单,像是冬月那丫头搞的鬼,春花肯定也知道。这两个丫头平时看着老实,心可真狠,一点亲情都不顾。这回是你二婶命大,要是摔得再重些,命都可能没了。你们以后离她们远点,那可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来喜爹也正色道:“咱们自家人,有什么矛盾都要摊开说,绝不能背后下黑手。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但你们兄弟姐妹必须团结,不能互相捅刀子。”

几个孩子连连保证,一定会相亲相爱。

晚上躺下,蔡三娘翻来覆去睡不着,叹气:“你说冬月那丫头心咋这么狠?那可是她亲娘啊!”

来喜爹拍拍她:“别瞎想了,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咱们好好上班,多攒点钱,把儿女的婚事张罗好,就算完成任务了。”

蔡三娘:“我知道,就是心里不得劲。平时看她挺可怜的,没想到……”

来喜爹转移话题:“你有空胡思乱想,不如想想给大富找个什么样的媳妇。他都十七了,该成家了。”

“我正寻摸着呢。想着多攒点钱,孩子成家了就分出去单过。咱家孩子多,都挤在一起,以后难免有矛盾。”蔡三娘这想法在当时算是少有的,那时讲究父母在不分家。

隔壁屋里,姐妹三个也还没睡。玉梅小声说:“我就说冬月不是个好的,以前总骗来喜的东西,欺负来喜小。”

小燕压低声音:“这事咱们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让奶和二婶知道是冬月怂恿的金蛋,非打死她不可。咱们以后少跟她们来往。”

来喜没说话,心里却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不然一个八岁的孩子,哪能天生就这么狠?

第二天是周日,工厂休息。蔡三娘勤快地把被褥抱出来晾晒,拍打灰尘。来喜爹则带着三个儿子出城捡柴火去了,准备过冬的燃料。

来喜姐妹三个帮着母亲忙活。小燕和玉梅手脚麻利,平时就把缝补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

蔡三娘见家里没什么要紧事,便溜达到外面大柳树下,加入了一群女人的闲聊队伍。

来喜这个小尾巴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去。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没电视没手机,连个收音机都没有,每天就靠听这些婶子大娘扯闲话获取信息,附近有什么新鲜事,这里总是第一手消息源。

蔡三娘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打听:“钱老大家的,你妯娌这回可遭罪了,盼了五六年才来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说罢还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蔡三娘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徐大嘴,她接话道:“要我说就是自己作的!又要换轻省工作,又要吃好喝好补身体,日子过得太嘚瑟,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这话蔡三娘可不接,再怎么说也是自家的事。

徐大嘴见她没搭腔,撇撇嘴,换了话题:“你家大富是不是到岁数该说媳妇了?”

“可不是嘛,都十七了。刚分家没多久,我们也没分着几个钱,把孩子的婚事都给耽误了。”蔡三娘说着,还揉了揉眼睛。她一有机会就要宣扬公婆分家不公,绝不给那老两口遮丑。

小红奶奶帮腔:“你公婆偏心老二那是出了名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老头老太太!”

蔡三娘点头:“那有啥法子?以前我和老大挣的钱都交给家里了,现在手里紧巴巴的。”

徐大嘴问:“你想给大富找个啥样的?”

“咱们不挑,正经人家姑娘就行,手脚麻利、性子爽快最好。那种肉了吧唧、半天憋不出句话的,我可处不来。”蔡三娘心直口快。

徐大嘴:“那可惜了。我小叔子家的小环也到年纪了,那孩子能干,性子也好,就是慢了点,半天踹不出个屁来。”

大家一听这形容,都捂嘴笑了起来。

蔡三娘连忙摆手:“小环是个好姑娘,还有一手绣花的好手艺。但我这急性子,看那慢悠悠的样儿,真能急出病来。”她心里门儿清,徐大嘴那侄女是当小姐养大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句话都得琢磨半天,她可消受不起。

徐大嘴也是受妯娌所托来探口风,见蔡三娘明确表态,便也歇了心思。她也看不上那个侄女,觉得她矫情。

徐大嘴对蔡三娘说:“那我给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姑娘就给你家老大介绍。”

蔡三娘笑呵呵应承:“那感情好!真要成了,肯定给你包个大谢媒礼!”

旁边另有几家有适龄姑娘的,一听蔡三娘说家里没多少钱,便兴致缺缺了。这年头,谁家嫁闺女不想多要点彩礼?

来喜一边和小红她们玩,一边竖着耳朵听热闹。

钱老太太折腾了一夜,金蛋的烧总算退了。她年纪大了,熬一夜就头疼,把孙子交给老头子,自己也回屋躺着了。

春花一早起来就忙活全家人的饭菜,冬月则给她娘熬药。两个小姑娘忙得脚不沾地。

即便冬月忙前忙后,李大花依旧看不上闺女,一口一个“丫头片子”地骂着,把失去孩子的怨气都撒在冬月身上,仿佛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些。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这个压抑的家庭里,她唯一能肆意欺凌的,就是这两个女儿了。

冬月冷眼看着她娘骂骂咧咧,既不回嘴,也不哭闹。心里那点残存的愧疚,随着这些咒骂,一点点消散了。

钱永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春花怯生生地对他说:“爹,水缸没水了。”

钱永刚懒得动弹,瞅了瞅春花那还没扁担高的小身板,心里直后悔——秋玉嫁人嫁早了,要是多留几年,还能多干点活。

他厚着脸皮朝隔壁喊:“大有!大有在家不?二叔找你有点事!”

小燕和玉梅正在家拼布条给来喜做书包,听见喊声,都知道二叔又想白使唤人。

玉梅扬声回答:“二叔,我爹一大早就带着哥哥们出城捡柴火去了,得晚上才回来呢!”

钱永刚很不高兴,嘟囔着:“大哥真是闲的!大夏天的,能烧多少柴火,还特意跑去捡!”

玉梅在屋里直撇嘴——现在不准备,难道等到冬天冻掉牙再准备?还能临上轿才扎耳朵眼儿?

钱永刚没法子,只好自己拎着两个空桶去水站挑水。他一出门,就看见一群老娘们在树荫下扯闲话,他大嫂蔡三娘也在其中。他心想:怪不得刚才喊大有没挨骂,原来在这儿躲清闲呢!

有人看见钱二叔出来挑水,捅了捅蔡三娘:“瞧你家这小叔子,一看就是刚起,眼角还带着眼屎呢!可真够懒的!”

蔡三娘瞥了一眼,淡淡道:“有爹娘惯着,可不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一个跟钱老太太交好的古婆子帮腔:“永刚那是命好!”

众人听了都撇嘴。蔡三娘可不惯着,直接怼回去:“古大娘既然这么看好永刚,当初怎么死活不同意你家姑娘嫁给他?闹得你姑娘要死要活的,到现在还在家当老姑娘呢!该不会是还想等着捡漏吧?”

众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古婆子身上。古婆子气得脸通红:“钱老大家的,你胡咧咧什么!我家姑娘早就相看好人家了,过段日子就出嫁!”

蔡三娘点点头:“那最好不过。我妯娌虽然小产了,可人还好好活着呢。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惦记别人家的男人。”

古婆子气得浑身发抖:“我能看上钱老二那个窝囊废?我姑娘就是剩家里,也不嫁给他!”

小红奶奶插嘴道:“老古婆子,你家姑娘可不就是剩家里了嘛!你家儿媳妇在外头没少嚷嚷,说家里有个嫁不出去的小姑子。要我说,你也劝劝姑娘,二婚就二婚吧,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这群嘴损的老娘们,谁不知道古家那姑娘是因为给何老爷子当过通房,新社会后拿了点钱被打发出来,才高不成低不就蹉跎到现在的。

热热闹闹的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快到饭点,这群家里锅台上的主力们,纷纷拍拍屁股起身,回家张罗午饭去了。

这一上午,来喜都没怎么跟小伙伴玩,光竖着耳朵听这群婶子大娘唠嗑了。这可真是个信息集散地,附近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来喜听得津津有味,对左邻右舍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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