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我拿着准备了三个月的情书，打算向我的竹马沈煜告白。就在我马上要开口时，
眼前忽然飘过一行行弹幕。【来了来了！
年度最蠢女配马上就要为我们表演一个原地变舔狗了。】【男主沈煜压根就不喜欢她，
只是因为她长得和白月光妹宝有点像，才糊里糊涂答应的。】【可不是嘛，之后交往，
沈煜连碰都舍不得碰妹宝一下，嫌妹宝怕疼，就拿我们女配来练手。
】【最后女配被彻底榨干价值，就因为挡了妹宝的路，被沈煜和妹宝联手搞得身败名裂，
下场凄惨。】【快点告白啊，别磨叽，我们的主线情节全靠你这个小丑推动呢！
】我捏着情书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原来，
我只是别人爱情故事里的垫脚石和牺牲品？我心中一片冰冷的暴怒，
面上却挤出一个羞涩的笑，将情书递了过去。沈煜接过情书，正要说话。我却与他擦肩而过，
径直走向他身后那个全校闻名的校霸——江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我将那封粉色的情书，塞进了江彻的怀里，踮起脚尖，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想不想，和我联手，
把这两个恶心的主角踩在脚下？”江彻愣住了，随即，他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里，
燃起了比我还炙热的、看好戏的兴奋。1.高考结束的钟声，像是给我十八年的暗恋，
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攥着那封改了无数遍的情书，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沈煜就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白衬衫被风吹得轻轻鼓动，干净又温柔。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似乎在等什么人。我在等他，全世界都知道。就在我鼓足勇气，
马上要开口喊出他名字的时候。我的眼前，毫无征兆地飘过几行透明的文字。【来了来了！
年度最蠢女配马上就要为我们表演一个原地变舔狗了。】【前方高能预警，
大型告白翻车现场，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幕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被耍得团团转了。】我愣住了。这是什么？幻觉吗？压力太大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那些字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男主沈煜压根就不喜欢她，
只是因为她长得和白月光妹宝有点像，才糊里糊涂答应的。】【可不是嘛，之后交往，
沈煜连碰都舍不得碰妹宝一下，嫌妹宝怕疼，就拿我们女配来练手。
】【接吻、牵手、所有亲密接触，全是我们女配陪着练，练好了再去跟白月光实践。
】【最后女配被彻底榨干价值，就因为挡了妹宝的路，被沈煜和妹宝联手搞得身败名-裂，
下场凄惨。】【快点告白啊，别磨叽，我们的主线情节全靠你这个小丑推动呢！】一瞬间，
像是有一桶冰水从我头顶浇下，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我视若神明的少年，温柔体贴的竹马。
原来，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笑的替身？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练手工具？
我捏着情书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十八年的喜欢，
一腔孤勇的爱恋，原来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我，就是那个最可悲的小丑。不，我不是。
心底有一股暴怒的火焰，瞬间燎原。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真心要被如此践踏？
我心中一片冰冷的暴怒，面上却挤出一个羞涩的笑，朝着沈煜走了过去。他终于抬起头，
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来了！她来了！她带着情书走来了！
】【沈煜这个表情，演的真好，我都快信了。】我走到他面前，将那封粉色的情书递了过去。
沈煜从容地伸手，正要接过。我却手腕一转，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他身后那个倚着墙，
嘴里松松垮垮叼着根烟的少年。江彻。全校闻名的校霸，桀骜不驯，又野又狂。
也是沈煜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将那封写满了对沈煜爱意的情书，
塞进了江彻的怀里。然后，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说：「想不想，和我联手，把这两个恶心的主角踩在脚下？」江彻愣住了。他嘴里的烟，
没咬住，掉在了地上。随即，他那双总是带着三分不羁，七分冷漠的眼眸里，
燃起了比我还炙热的、看好戏的兴奋。2.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那些透明的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瞬间爆炸了。【**？
？？什么情况？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女配觉醒了？她怎么把情书给男二了？
】【这他妈是什么神展开！导演，导演呢！剧本拿错了！】【等等，
我怎么觉得……这个走向好像更**了？！】沈煜脸上的从容和温柔，寸寸龟裂。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气。「苏念，你搞什么鬼？」
我转过身，脸上的羞涩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疏离的冷漠。「搞什么鬼？沈煜，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你搞鬼了？」我微微一笑，伸手，极其自然地挽住了江彻的手臂。
少年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隔着薄薄的校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温度。
江彻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我。他只是垂眸看着我，眼神玩味，
像是在打量一只突然闯入他领地，却又意外有趣的小动物。我迎上他的视线，
用眼神传递着我的计划。——帮我。他挑了挑眉，没说话，但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分明写着「有点意思」。沈煜的脸色更难看了，像吞了苍蝇一样。
「你和他……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质问，好像我是他的所有物。
真可笑。就在几分钟前，我还是那个准备向他告白的「舔狗」。现在，
仅仅因为我把情书给了别人，他就摆出了这样一副被背叛的姿态。【笑死，男主急了，
他急了！】【他有什么好急的？一个替身而已，不应该拍手叫好吗？】【占有欲罢了，
就算是不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也会不爽。渣男！】弹幕说得对。我心里冷笑一声，
面上却更甜了。我将头轻轻靠在江彻的肩膀上，声音又软又糯。「就在刚刚呀。」
「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江彻。」「给你写情书？沈煜同学，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沈煜的脸上。他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精彩纷呈。周围的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沈煜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一丝幸灾乐祸。
毕竟，A中公认的男神，被人当众下了面子，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戏。
沈煜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我没有，我的表情无比认真，
甚至还带着一丝热恋中的甜蜜。挽着江彻的手，也更紧了些。江彻终于有了动作。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前，用他高大的身躯将我挡得严严实实。他微微俯身，
下巴几乎要蹭到我的头发。那双桀骜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懒洋洋的保护欲，直视着沈煜。
「听见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她是我的人。你有意见？」
3.江彻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啊啊啊啊啊！男二好A！
「她是我的人」，这男友力绝了！】【这不比那个只会装温柔的沈煜强一万倍？姐妹们，
我宣布，我叛变了！】【邪门CP给我锁死！现在就去民政局，我把门给你们焊上！
】沈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
眼神里满是屈辱和不甘。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不想再陪他演戏了。「我们走吧。」我拉了拉江彻的衣袖，轻声说。
江彻深深地看了沈-煜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然后，他转过头，
极其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转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再给沈煜一个眼神。走出人群，
我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刚才那番操作，
几乎用尽了我十八年来所有的演技和勇气。「胆子不小啊，苏念。」
头顶传来江彻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我这才意识到，
自己还被他半抱着，姿势亲密得过分。我的脸颊瞬间就烫了起来，连忙挣脱他的怀抱，
往旁边站了站。「谢谢你，刚才……」「谢我什么？」江彻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谢我配合你演戏，甩了你的心上人？」他一语道破，我却并不意外。像江彻这样的人，
精明得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我对他一见钟情。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坦然。「对。
我就是利用了你。」「你难道不觉得，看沈煜吃瘪的样子，很爽吗？」江彻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好听，像是大提琴的颤音，在夏日的空气里震动。
「是很爽。」他承认得干脆利落，「不过，我有什么好处？」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有点危险，
又莫名地吸引人。「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强作镇定地问。弹幕又开始疯狂刷屏。
【来了来了！小说的经典桥段，谈条件！】【快说，做我真正的女朋友！给我亲一下！
】【楼上的，你们是魔鬼吗？不过我喜欢！】江彻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最后，
停留在我的嘴唇上。他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心头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又痞又坏。「很简单。」他伸出修长的手指，
轻轻挑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从现在起，做我女朋友。」
「直到……我玩腻为止。」4.「直到我玩腻为止。」这句话，
配上江彻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简直就是标准的渣男语录。
【啊啊啊，土狗发言，我爱听！快答应他！】【玩腻？不存在的，我们**只会越陷越深！
】【这就是传说中的极限拉扯吗？太**了！】我看着眼前的弹幕，心里却一片平静。玩腻？
正好，我也只是想利用他，来报复沈煜和那个所谓的白月光。我们各取所需，谁也别谈感情。
「好啊。」我点了点头，答应得比他想象中更快。「不过，我也有条件。」「哦？」
江彻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感兴趣。「第一，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情侣。」「第二，在学校，你要无条件配合我，扮演好你的角色。」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抬眼直视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等我觉得没意思了，随时可以分手，你不能纠缠。」江彻脸上的笑容，
慢慢消失了。他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周围的空气，
似乎都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凝重起来。【完了完了，把大佬惹毛了。】【念念你糊涂啊！
怎么能说这种话！男人最讨厌被甩了！】【这下玩脱了，**不会当场翻脸吧？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忽然伸出手，在我头顶上轻轻揉了揉。他的手掌很大，
很温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蹭得我头皮有点痒。这个动作，亲昵又带着一丝宠溺。
我愣住了。「行。」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我勾起的，无可奈何的纵容。「都听你的，
我的……女朋友。」「女朋友」三个字，被他刻意加重，说得暧昧又缠绵。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我们达成了协议。
为了庆祝高考结束，班级组织了一场KTV狂欢。我和江彻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很热闹了。
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一群刚卸下重担的少男少女，声嘶力竭地释放着青春的荷尔蒙。然后，
我看到了沈煜。他也来了，坐在角落的沙发里，脸色阴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长发披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文静又乖巧。
【白月光苏婉登场！大家注意避让！】【来了来了！正主终于出现了，长得是挺清纯的，
就是心机太深。】【沈煜这个渣男，刚被念念甩了，就来找替身的「原版」了。
】原来她就是苏婉。我的堂妹。那个在弹幕里，被沈煜捧在手心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妹宝」。也是联手将我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
苏婉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她抬起头，看到我身边的江彻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
她站起身，端着一杯果汁朝我们走来。「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的，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她的目光落在江彻揽着我肩膀的手上，眉头微微蹙起，
带着一丝不赞同。「他是坏学生。」5.「他是坏学生。」苏婉的声音不大，
但在嘈杂的包厢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语气里的天真和指责，让我觉得可笑。
坏学生？在你眼里，只有学习好坏之分吗？那为了你，不惜利用践踏别人真心的沈煜，
又算什么？【我吐了，经典白莲花发言。】【她凭什么说我们**是坏学生？
我们**只是不爱学习，但他不坏！】【就是，比你们这对狗男***净多了！】我还没开口，
身边的江彻先笑了。他笑得有点冷，松开揽着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
瞬间给苏婉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叫坏？」苏婉被他的气场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我只是关心姐姐，怕她被骗了。」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
果然，下一秒，一直沉默喝酒的沈煜就站了起来。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苏婉护在身后，
怒视着江彻。「江彻，你别太过分！」「我过分？」江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问问你的好妹妹，她刚才说了什么？」「小婉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单纯。」
沈煜替她辩解。「单纯？」江-彻冷笑一声，「我看是蠢吧。」「你！」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就要打起来。周围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打起来！打起来！】【快，为了女配打起来！修罗场摩多摩多！
】【沈煜这个废物肯定打不过**，我赌一包辣条。】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我轻轻拉了拉江彻的衣角，在他回头看我时，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
我从他身后走出来，站到苏婉面前。我看着她那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睛，忽然笑了。
「苏婉，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自以为是，又故作单纯的样子。」
苏-婉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对她还算温和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姐姐，我……」
「别叫我姐姐。」我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冷意，「我嫌恶心。」「还有，」
我微微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管好你的男人。」
「别让他像条狗一样，盯着别人的东西。」我说完，直起身，不再看她惨白的脸色。
我转身挽住江彻的手臂，脸上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我们去唱歌，别理他们。」
江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任由我拉着他走向点歌台。身后，是沈煜和苏婉僵硬的身影，以及一众同学精彩各异的表情。
还有那一行行疯狂滚动的弹幕。【啊啊啊啊啊！爽！太爽了！这段我能看一百遍！
】【姐姐好飒！手撕白莲，脚踩渣男，爱了爱了！】【**看念念的眼神，**，
那不是玩味，那是心动啊！】6.KTV的狂欢，最终因为沈煜和江彻的对峙，不欢而散。
走出KTV，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吹散了些许酒气和烦躁。江彻没喝酒，
他骑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停在路边。夜色下，长腿窄腰，帅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上车。」他朝我扬了扬下巴，「送你回家。」我犹豫了一下。【快上啊！这可是机车！
浪漫的开始！】【想看姐姐搂着**的腰，好**！】看着弹幕的怂恿，
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江彻递给我一个头盔，我笨手笨脚地扣了半天也没扣上。
他看不下去了，俯过身来，帮我弄好。距离很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
和高挺鼻梁上的一颗小痣。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下巴，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坐稳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