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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逆鳞者,虽众必究

5 人参与  2025年09月25日 11:20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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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辞指节敲着方向盘,看着会所流光溢彩的大门。里面,他的妻子虞棠正被一群人围着,

玩那个愚蠢又越界的游戏。电话里朋友欲言又止的通风报信还在耳边。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笑。多年经营,温润如玉?那是对自己人。至于外人,

以及偶尔需要敲打的自己人,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记住,什么叫界限。今晚,有人要倒霉了。

第一章晚上九点半,城市的霓虹才刚刚开始真正闪烁,把人的欲望和空虚都照得透亮。

温砚辞关掉书房电脑,揉了揉眉心。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刚结束,脑子还有点嗡嗡的,

全是各种数据和策略术语。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暖色调的书房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家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发出极其轻微的送风声。他妻子虞棠下午出门前说了,

大学同学聚会,几个当年玩得好的攒的局,可能会晚点回来。温砚辞没太在意,

虞棠性格开朗,有自己的社交圈,他向来支持。他甚至还提醒她:“玩得开心点,

结束给我电话,我去接你。”当时虞棠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涂口红,

闻言回头对他嫣然一笑:“知道啦,温大忙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要是太晚了自己打车回来就行,别耽误你休息。”她凑过来,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留下一点淡淡的香气和口红印。温砚辞笑着擦掉那点印子,

看着她像只快乐的鸟儿一样飞出了门。现在,家里空荡荡的,那份安静反而让人有点不习惯。

他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想着虞棠大概正在哪个餐厅或者KTV里和旧友谈笑风生。

他拿出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新消息。他划开屏幕,点开和虞棠的聊天框,

上一条还是她出发时发的“我出门啦”。他手指动了动,想问问她玩得怎么样,什么时候散。

但想了想,又锁上了屏幕。没必要催,显得他多不放心似的。夫妻这么多年,

这点信任和空间还没有吗?他靠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

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填充了空间,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子里还在不自觉复盘刚才会议里的几个要点。就在这时,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不是虞棠,是他一个也认识虞棠那边几个朋友的哥们儿,

赵昂。温砚辞挑眉,接起电话:“喂,赵昂,什么事?这个点找我,可不是你的风格。

”电话那头,赵昂的声音有点迟疑,背景音有点嘈杂,似乎也是在某个娱乐场所:“喂,

砚辞啊……那啥,没打扰你吧?”“刚忙完。怎么了,听你这声音,做贼呢?

”温砚辞开了句玩笑。赵昂在那头干笑了两声:“不是……哎,我就是刚好,

也在‘迷会所’这边跟人谈点事。刚去洗手间,路过一个包厢,好像……看到嫂子了。

”温砚辞坐直了些:“嗯,她是在那边聚会,怎么了?

”他直觉赵昂这吞吞吐吐的劲儿不对劲。“是,是聚会……”赵昂压低了声音,

“包厢门没关严,我瞅了一眼,里面挺热闹,好像在玩什么游戏……气氛挺嗨的。

”“同学聚会嘛,玩玩游戏正常。”温砚辞语气平淡,但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赵昂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是正常,就是……”赵昂似乎挠了挠头,“我听见有人起哄,

声音挺大,说什么‘虞棠答应了!’,‘还是虞棠放得开!’,‘快快快,规则就这样!

’……然后就是一阵嗷嗷叫。我觉着吧……那游戏可能有点……呃,有点过火?

反正不像真心话大冒险那么简单。”温砚辞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握着水杯的指节有些发白。迷会所是城里顶级的场子,私密性好,但玩得花也是出了名的。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游戏名目。赵昂听这边没声儿,

赶紧找补:“也可能是我听差了看错了!人多闹腾嘛,可能就是普通的摇***喝酒什么的!

砚辞你别多想啊,我就是顺嘴一提……”“知道是什么游戏吗?”温砚辞打断他,

声音听不出情绪。“没、没看清,我就瞥了一眼赶紧走了。

好像……好像是要两个人配合干嘛……我真没看清!”赵昂语气有点慌,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行,我知道了。谢了,赵昂。”温砚辞的声音依旧平稳。“哎,你别……我就是嘴贱,

你千万别……”“没事,”温砚辞甚至轻轻笑了一下,“玩你的吧,挂了。”电话切断。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新闻里毫无感情播报国际局势的声音。

温砚辞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冷得像结了一层冰。他放下水杯,

玻璃杯底和茶几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叩”。放得开?配合的游戏?起哄?

每一个词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一向自认为稳固淡定的神经上。他和虞棠结婚五年,

不算太长,但也早已过了热恋期,日子过得平稳,甚至可以说是美满。他尊重她,信任她,

给她足够的自由。他一直觉得他们的默契不需要用整天黏腻来证明。可现在,

这份默契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一群无聊的人的起哄,和一个他暂时不知道内容的游戏,

撕开了一条缝。他重新拿起手机,这次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虞棠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来。“喂?老公?”虞棠的声音传来,

带着明显的欢快和嘈杂的背景音,音乐声、笑闹声、起哄声混在一起,比赵昂描述得更甚。

她显然没看来电显示,语气随意。“玩得开心吗?”温砚辞问,

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温和了些。“开心呀!好久没见他们了,特别有意思!

”虞棠笑着,旁边似乎有人叫她,她应了一声“来了来了!”,然后又对电话说,“怎么了?

你忙完啦?”“嗯。在玩什么这么热闹?听着挺嗨。”他状似无意地问。“啊,就玩游戏呗,

瞎玩!”虞棠的语气有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停顿,随即又被热闹掩盖,“哎呀,他们叫我了,

我先挂了啊!晚点再说!爱你哦!”“嘟…嘟…嘟…”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温砚辞慢慢放下手机。瞎玩?如果真是可以随口说出来的“瞎玩”,她需要那么含糊其辞吗?

那瞬间的停顿,他捕捉到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来。他关掉电视,

巨大的安静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璀璨的城市夜景。

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面容冷峻。信任不是一下子崩塌的,

而是在这种细微的、不被在意的瞬间,被凿开一丝丝裂纹。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出门。

他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能让他的妻子在别人的起哄下“答应”,

能让她对他这个丈夫含糊其辞。引擎低沉地轰鸣一声,车子滑入夜色。

温砚辞的侧脸在车内外明暗交错的光线里,看不出喜怒,

只有一种沉沉的、即将酝酿风暴的平静。

第二章“迷会所”的门童对温砚辞这辆低调但价格不菲的车很熟悉,看到他来,

立刻殷勤地上前。温砚辞把钥匙扔给他,脸上甚至习惯性地带了一点温和的笑意:“辛苦了,

我接个人,很快。”“好的,温先生您请。”门童恭敬地躬身。温砚辞大步走进会所,

奢华靡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没有去前台询问,直接走向VIP区。

赵昂虽然没说具体包厢号,但虞棠那群同学的消费能力他心里有数,

大概在哪个区间他猜得到。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大部分脚步声,

只有两旁包厢里隐约漏出的音乐和笑闹显示着里面的喧哗。他像个幽灵一样无声地走过,

目光扫过门上的号码牌。在一个名为“墨兰”的包厢外,他停住了脚步。门确实如赵昂所说,

没有关严,留着一条不小的缝。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毫无阻碍地传出来。

他站在光影暗处,透过门缝看向里面。包厢很大,起码有十几个人,男男女女,

大多看起来状态高涨,脸红脖子粗,显然是喝了不少。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香水味和一种兴奋躁动的气息。人群中心,果然是虞棠。

她今天穿了条很显身材的黑色连衣裙,脸上带着醉意的酡红,眼睛亮晶晶的,

正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但此刻也满面红光的男人站在一起。

那男人温砚辞有点印象,好像是虞棠大学时的一个学长,叫邵明,

据说以前还对虞棠有点意思。此刻,邵明和虞棠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隔着一只高脚凳,

凳子上放着一个果盘,果盘里插满了各种水果块,西瓜、火龙果、猕猴桃什么的。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拿着麦克风,显然是主持人的角色,激动地嚷嚷着:“准备好了吗?

我们的黄金搭档!邵明学长和虞棠学妹!挑战超高难度‘同心果’!规则再强调一遍啊!

不准用手!不准用任何工具!两个人同时从两边咬住同一块水果,运到那边的空盘子里!

中途掉了,或者用手帮忙了,就算失败!失败惩罚翻倍喝酒!

”周围的人群立刻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噢——!!!”“加油!”“看好你们!

”“虞棠就看你的了!”“邵明你小子有福啊!”温砚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像淬了冰。

同心果?这名字取得真恶心。说白了就是两个人用嘴传递食物,

一个极其暧昧、极易发生意外接触的游戏。在这么多人的起哄下,玩这种游戏?

他看到虞棠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摆手想退缩,但立刻被周围的人堵了回去。“哎哎哎!

刚才可是你自己答应挑战的!不能反悔!”“就是就是!玩不起啦?”“邵明,快,

表示表示!”那个叫邵明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得意,

又带着点刻意表现出来的无奈:“虞棠,你看大家这么热情,咱就试试?反正……游戏嘛。

”虞棠被架在那里,骑虎难下,周围全是熟悉的老同学,气氛又烘到这儿了,

她大概也觉得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扫兴了。她最终笑了笑,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儿:“行行行!

玩就玩!谁怕谁啊!输了你们可别灌我!”“好!爽快!”主持人欢呼,“来!第一块!

西瓜!准备——”温砚辞站在门外,看着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众人的尖叫和口哨声中,

慢慢低下头,凑向同一块鲜红的西瓜。两人的头发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可闻。

灯光暧昧地打在他們臉上。他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手背上青筋隐现。

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深得吓人,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是汹涌的暗流。

他看到虞棠和邵明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碰触到西瓜的两端,然后试图同时用力衔住。

西瓜汁水丰沛,很容易打滑。第一次尝试,果然失败了,西瓜掉回了果盘,溅起一点汁水。

“唉!!!”人群发出遗憾又兴奋的嘘声。“失败失败!罚酒罚酒!”“不行不行!

再来一次!这块不算!换块小的!”虞棠和邵明都笑了起来,似乎也觉得有点滑稽和**。

邵明甚至顺手抽了张纸巾,很自然地想帮虞棠擦擦可能溅到下巴的果汁,

虞棠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自己拿手抹了抹。但这个小互动,再次引起了新一轮的起哄。

温砚辞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有一股暴戾的火苗在窜动,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他甚至能想象出,如果他没来,如果游戏“成功”了,

下一次他们会传递什么更小更难咬的水果,会发生多少不可避免的触碰。

这群人会在这种暧昧的游戏中得到多大的**?而他的妻子,是他温砚辞法律上的配偶,

是他放在家里温柔以待的女人,此刻却成了这群人寻求**和乐子的中心。他拿出手机,

对着门缝,冷静地拍了一段十几秒的视频。

清晰地录下了里面的场景、人物的脸、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起哄声。然后,他收起手机,

没有再停留一秒,转身离开。走到会所门口,晚风一吹,

他才感觉胸口那股窒闷的灼烧感稍微缓解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冷意。他坐进车里,

没有立刻发动。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地闪过他的脸。他拨通了虞棠的电话。这一次,

响了更久才接听,背景音依旧嘈杂,虞棠的声音带着喘气和笑意:“喂?老公?怎么啦?

我这边快结束啦!”“玩什么呢?这么喘。”他问,声音平静无波。“啊?没、没玩什么啊,

就是……跳舞来着!对,跳舞蹦了蹦!”虞棠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又用笑声掩盖,“怎么了嘛?查岗啊?”“嗯,关心你。”温砚辞看着前方,

眼神没有焦点,“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不用不用!我们都准备散了,

有人顺路送我回去就行!你早点休息!”虞棠急急忙忙地说。“好。”温砚辞没坚持,

“那你注意安全。”“知道啦,拜拜爱你!”虞棠飞快地挂了电话,似乎生怕他再问什么。

温砚辞放下手机,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跳舞?很好。不仅是玩了那种游戏,

现在还开始为了圆谎而说谎了。他缓缓发动车子,驶离了这片繁华喧嚣之地。

车里的空气压抑得可怕。报复的念头,像藤蔓一样,从冰冷的心底悄然滋生,带着尖锐的刺。

那些起哄的声音,那些兴奋的嘴脸,尤其是那个邵明,还有……他那个需要被小小敲打一下,

让她重新记住界限的妻子。一个都别想跑。第三章温砚辞回到家,洗了个冷水澡。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暂时压下了皮肤下那股躁动的火气,但心里的冷意却越发凝结,

变得坚硬而清晰。他穿着睡袍,坐在书房那张宽大舒适的真皮椅子上,

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务或者看书。房间里只开了一盏阅读灯,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他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无意识地转动着。

电脑屏幕是暗着的,但他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像一台精密而冷酷的机器开始编制程序。

报复。这个词听起来很重,很情绪化。但温砚辞从不做情绪化的决定。

他要的是有效、精准、并且……符合他的身份和尺度。放火、送精神病院?

那是蠢货和疯子的行为。他要的是让他们切实地感到疼痛,却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甚至可能一段时间内都意识不到是谁在出手。首先,是那些起哄最厉害的人。他需要名单。

他拿起手机,翻看虞棠的社交媒体。她今天出门前似乎发了个聚会的动态,提到了地点,

下面已经有了一些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他仔细翻阅那些评论和点赞列表,

结合赵昂模糊的描述和刚才看到的几张脸,很快锁定了四五个人。都是虞棠大学时期的同学,

现在在不同的公司企业混着中层或者有点小权的职位。其中,

叫得最欢的那个“花衬衫”主持人,好像叫孙炜,在一家不小的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

那个邵明,在一家建筑设计院,似乎是个项目组长。温砚辞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很好,都是在职场混的人。职场,那可是个最容易让人摔跤,且摔得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不常用的邮箱。里面躺着他积累的一些人脉资源,

一些欠他人情或者有利益往来的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甚至不需要明确指示。

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给合适的人,递过去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或者“小小的提醒”。

比如,给孙炜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

无意中透露一点孙炜团队正在秘密酝酿的“大创意”方向?或者,

向某个与孙炜公司有重要合作的企业高层,“关心”一下孙炜团队最近的财务状况是否稳健,

是否会影响项目进度?一点捕风捉影的质疑,就足够让孙炜焦头烂额,

甚至可能丢掉重要项目或职位。广告圈最怕的就是信誉受损和创意泄露。至于邵明?

设计院这种地方,最讲究资质和项目安全。如果他负责的项目,

突然被匿名举报图纸存在某些“不易察觉但可能引发重大安全隐患”的“瑕疵”,

需要全面停工审查呢?就算最后查清没问题,耽误的工期、消耗的人力物力、上级的质疑,

也够他喝一壶的。如果再顺便让他单位领导知道,

他私下里在接一些可能违反职业规定的“私活”呢?温砚辞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不是发邮件,而是在加密备忘录里记录下这些初步的构思要点。

每一个点子都精准地瞄向了这些人的职业命门和痛点。他不会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痕迹,

这些操作会通过几层中间人完成,最终看起来都像是商业竞争中的寻常手段或者内部纠察。

他的动作冷静、条理清晰,仿佛不是在策划一场报复,

而是在部署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业项目。只有眼底深处偶尔掠过的一丝寒光,

泄露了这平静表面下的真实情绪。处理完这些“外人”,他的目光沉静下来,

落在了桌面上一个相框上。里面是他和虞棠去年旅行时的合照,两人靠在一起,

笑得都很开心。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虞棠的笑脸。

至于她……他的报复不会针对她的工作或社交,那太蠢,也会真正伤害到他们的关系根基。

但是,必须让她感受到疼痛,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她的行为越界了,并且需要付出代价。

要让她以后听到类似“游戏”的起哄,都会从心底产生警惕和抗拒。经济上?冻结副卡?

或者取消她最近看中的某个奢侈品的订单?太直白,像惩罚小孩子,而且容易引发正面冲突,

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需要更无形,更能触及她情绪的方式。

虞棠很喜欢他们现在养的这只布偶猫,叫雪球,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平时铲屎喂食梳毛都是她亲力亲为,温砚辞偶尔搭把手。

她还特别喜欢在家里摆弄那些香薰蜡烛和精油,说是减压。

温砚辞的目光扫过书房门外客厅一角那个昂贵的猫爬架,

以及茶几上造型别致的香薰diffuser。一个念头慢慢成形。

他不需要对她大吼大叫,也不需要冷暴力。他只需要让她最在意的东西,

暂时、可控地“消失”一下,让她体验一下失去和焦虑的滋味。并且,让她隐约感觉到,

这种“消失”似乎和她昨晚的“放纵”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会比直接指责更让她坐立难安,会让她自己去反复琢磨、反思。计划雏形大致落定,

温砚辞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兴奋感从心底深处钻出来,

像潜伏的猎手终于布好了陷阱,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入其中。这种掌控一切,运筹帷幄的感觉,

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之前被冒犯和背叛感带来的愤怒。他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到窗边。

夜色深沉。虞棠还没回来。他脸上的最后一点柔和也消失了,

只剩下彻底的冷静和一抹等待的幽光。报复的齿轮,已经悄然开始转动。第四章快凌晨一点,

玄关才传来钥匙窸窣的开门声。温砚辞已经躺在了卧室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

像是早已熟睡。他听到虞棠极力放轻但仍然有些磕绊的脚步声,

闻到空气中随之飘散开的淡淡酒气和外面带回来的夜的气息。她先去客卫洗漱,水声哗哗,

折腾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借着走廊地灯微弱的光,

摸黑爬上了床。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和护肤品的甜香,试图掩盖掉之前的酒味。

她尽量离温砚辞远一点,缩在床的另一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似乎生怕吵醒他。

温砚辞始终保持着沉睡的姿势,一动不动。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和小心翼翼。

这种小心翼翼,在此刻的他看来,不是因为体贴,而是心虚。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两人似乎都已沉睡的呼吸声。但实际上,两颗心都悬着。虞棠是酒后兴奋劲过去后,

残留的些许不安和疲惫。她脑子里还有点乱,聚会最后那段游戏的画面时不时跳出来,

尤其是邵明凑近时的那张脸,还有周围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当时觉得是玩闹,是放得开,

现在冷静下来躺在家里的床上,身边睡着毫不知情的丈夫,

那感觉就变得有点怪异和……不妥。她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但又安慰自己,就是个游戏而已,

大家都玩了,又没真的怎么样,温砚辞不会知道的,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他那么忙……而温砚辞,则是在冰冷的清醒中计算着时间。他的报复计划需要时机,

需要自然,不能显得突兀。他在等一个最合适的切入点。这一夜,同床异梦。第二天是周六。

虞棠因为宿醉,起得比平时晚很多。她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太阳都快晒**了。她头痛欲裂,

***太阳穴坐起来,发现身边早就空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慌。

通常周末如果两人都没安排,温砚辞会陪她一起赖床,或者先起床给她做点简单的早餐。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房子里很安静。“砚辞?”她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

没人回应。她走到客厅,餐桌上空空如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温着的牛奶或粥。

厨房也冷锅冷灶。她愣了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袭上心头。她拿出手机,

想给温砚辞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里有一条他早上发来的微信:「公司临时有点急事,

我去处理一下。醒了自己弄点吃的。雪球我早上喂过了。」语气很平常,

甚至后面还跟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虞棠看着这条信息,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他没生气,

可能真的就是忙。她放下手机,按着发痛的额头,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就在这时,

她习惯性地朝猫爬架的方向看去,平时这个时候,

雪球那只懒猫肯定瘫在最高的那个窝里晒太阳打盹。可是,猫爬架上空空如也。“雪球?

”虞棠又叫了一声,往常她一叫,那只黏人的猫不管在哪个角落都会喵呜着跑过来蹭她腿。

今天却没有回应。虞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开始在各个房间寻找:“雪球?宝贝?

躲哪里去啦?”卧室床底,没有。书房窗帘后,没有。客卫,没有。阳台,没有。整个家里,

哪里都没有那只肥嘟嘟的布偶猫的影子。虞棠真的慌了。雪球从来不会这样莫名其妙消失的!

它很胆小,根本不敢靠近大门,更别说自己跑出去了!

她猛地想起温砚辞的信息——“雪球我早上喂过了。”他喂的时候猫还在吗?

会不会是他开门拿外卖或者扔垃圾的时候,雪球不小心溜出去了?她立刻给温砚辞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静,像是在办公室。“喂?醒了?”温砚辞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关心,“头还疼吗?吃点东西。”“砚辞!雪球不见了!

”虞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得不行,“家里哪里都找不到!你早上喂它的时候它在吗?

你是不是开门它跑出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温砚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讶异和凝重:“不见了?早上喂它的时候它还在食盆边蹭我呢。

我出门的时候很小心,确定关好门了。怎么会不见?你再仔细找找,

是不是躲哪个柜子缝里或者沙发垫子下面了?它那么胖,可能卡在哪里了?”“我都找遍了!

没有!都没有!”虞棠都快急哭了,“它从来没这样过!会不会是你没注意……”“虞棠,

”温砚辞打断她,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确认我关好门了。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确定门关严实了吗?”虞棠猛地噎住了。

昨晚……她喝多了,具体怎么进门的记忆有点模糊,只记得自己轻手轻脚怕吵醒他……关门?

她好像……没有特意去确认门是不是关死了?因为平时门禁会自动落锁,

但偶尔如果没关到位,确实不会锁上……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温砚辞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听起来充满了无奈和一点点……失望?“你先别急,

在楼道里和上下几层找找看,问问邻居。我这边事情一时走不开,处理完马上回来。

说不定它就在附近躲着。”说完,他没等虞棠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虞棠握着手机,

听着里面的忙音,整个人如坠冰窟。不是因为雪球可能丢了(这已经让她心急如焚),

更是因为温砚辞最后那句话和那个语气——明显是在怀疑是因为她昨晚醉酒晚归,

可能没关好门,才导致雪球跑丢的!

一种混合着愧疚、焦虑、委屈和恐慌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她再也顾不上头痛,

慌忙套上外套,拿着雪球最喜欢的零食和玩具,冲出了家门,

开始在楼道里、楼梯间、电梯口,疯狂地寻找呼唤。她心里乱成一团麻。雪球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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