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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鉴定报告,撕碎了七年婚姻

9 人参与  2025年09月20日 14:38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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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只能讪讪地收了回来。

“没关系,小孩子都这样。”

裴旌牵着念安,挽着舒碧桐,走进了画展。

整个过程,舒碧桐都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裴旌摆布。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止。她感觉裴旌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审视她,凌迟她。

画展内部,布置得奢华而富有格调。墙上挂着温叙的画作,每一幅都被灯光恰到好处地照亮,显得比平时高深莫-测了许多。

宾客们穿梭其中,一边品着香槟,一边对着画作发出阵阵赞叹。

“这幅画的用色真是大胆,充满了张力!”

“你看这笔触,充满了**和痛苦,这绝对是大师级的作品!”

这些赞美,很多都是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因为裴旌来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叫温叙的画家,是裴氏集团要捧的人。谁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实话。

温叙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听着这些虚假的吹捧,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裴旌则带着舒碧桐和念安,像普通观众一样,一幅一幅地欣赏着画作。

他会停在某一幅画前,煞有介事地研究半天,然后转头问舒碧桐:“老婆,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我感觉作者是想表达一种冲破束缚的渴望,对吗?”

舒碧桐的心猛地一颤。

那幅画,是温叙当年为她画的。画的是一只被困在金色笼子里的鸟,眼神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那是他们热恋时,温叙抱怨她不敢离婚,不敢挣脱裴旌这个“金色牢笼”时,带着怨气画下的。

她怎么敢说实话?

她只能含糊地应付:“嗯……可能吧,艺术这种东西,见仁见智。”

“是吗?”裴旌笑了笑,又指着另一幅画,“那这幅呢?画的是一片宁静的湖,但湖水下面却暗流涌动。我猜,作者是想表达一种表面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关系?”

舒碧桐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那幅画,是她发现自己怀孕后,温叙画的。当时他们既喜悦又恐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的到来。那片湖,代表的就是她和裴旌看似平静的婚姻,而那个孩子,就是湖水下的暗流。

裴旌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她的心口上。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画背后的含义?

是巧合吗?一定只是巧合!

舒碧桐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

“爸爸,这个画得不好看。”裴念安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指着一幅色彩阴郁的画,皱着小眉头说。

那幅画,是温叙所有作品里最核心的一幅,名叫《等待》。画的是一个孤独的男人,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眼神充满了思念和痛苦。

温叙正好走到他们身边,听到念安的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周围的宾客也都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舒碧桐紧张得心脏都快停了,她连忙蹲下身,小声对念安说:“念安不许乱说,要懂礼貌。”

没想到,裴旌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把念安抱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大声说:“说得好!不愧是我儿子,有自己的审美!爸爸也觉得这幅画太压抑了,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裴旌这番话,不仅否定了他的画,更像是在指桑骂槐,嘲讽他本人。

周围的宾客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裴旌却像是没看到温叙难看的脸色,他抱着念安,走到画展最中央那幅标价最高的画作前。

那幅画叫《新生》,画的是一株冲破岩石的嫩芽,象征着希望和力量。

“这幅画不错。”裴旌点了点头,“充满了生命力,积极向上。不像某些画,只会自怨自艾,充满了负能量。”

他转头看向策展人方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幅画,我买了。开个价吧。”

方明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对温叙使了个眼色。

温叙虽然心里对裴旌刚才的话很不爽,但听到他要买自己最贵的画,那点不快立刻被巨大的喜悦冲散了。这可是裴旌!他当众买下自己的画,这无疑是给自己最大的肯定和背书!明天之后,自己的身价绝对会水涨船高!

他强压着激动,故作平静地说:“裴总真是好眼光。这幅画是我的心血之作,本来是不打算卖的。但既然裴总喜欢,也算是它的荣幸。就……就八百万吧。”

他报出了一个自认为的天价。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八百万买一个新人的画?这简直是疯了!

没想到,裴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八百万?”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温叙的心沉了下去,以为他嫌贵了。

谁知裴旌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太便宜了。”裴旌淡淡地说,“这么有生命力的作品,怎么能用这么低俗的价格来衡量。我出两千万。”

两千万!

全场哗然!

温叙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千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舒碧桐也震惊地看着裴旌,她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这么定了。”裴旌一锤定音,然后转头,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温叙,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先生,恭喜你。希望你以后,能创作出更多这样充满‘正能量’的作品。”

说完,他不再看温叙一眼,抱着念安,挽着脸色煞白的舒碧桐,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车上,舒碧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旌,你……你为什么要花两千万买那幅画?那根本不值那个价钱。”

裴旌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说:“我高兴。我花钱,买我儿子喜欢的东西,有问题吗?”

“可是念安他……”

“念安不喜欢那些阴郁的东西,他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裴旌打断了她,“这说明我儿子的品味很好,三观很正。我当然要鼓励他。”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那个温叙,确实有点才华。捧一下也无妨,就当是做慈善了。”

舒碧桐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总觉得,今晚的裴旌,很不对劲。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演戏,演给她看,也演给温叙看。

而画展上,温叙已经彻底被两千万的巨款和众人的吹捧冲昏了头脑。

他成了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他端着酒杯,游走在名流之间,谈笑风生。他开始畅想,自己很快就能取代裴旌,成为舒碧桐和念安身边名正言顺的男人。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杯用名利和金钱酿造的毒酒,已经开始腐蚀他的理智。

他更没有意识到,当猎人给予猎物最甜美的诱饵时,往往就是收网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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