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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踹开妻子后成为首富

6 人参与  2025年09月11日 14:01  分类 : 《休闲阅读》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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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81年,深秋。严建国从供销社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时,

卧室昏黄的灯光下依偎着两道人影。透过门缝,他便瞧见男人搂着妻子乔雪梅,

而女人竟在小小地发着脾气,“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危险危险,这回我真的怀孕了。

”秦卫华不惊反喜,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真的?”乔雪梅白了他一眼:“那还有假?

”随即迟疑道,“只是我们军区鼓励优生优育,我已经有了忆禾,

再生一个恐怕会影响我晋升。”男人不安分的手伸进衣服里,“可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

我想你生下来。”乔雪梅叹了一口气:“那只能委屈一下建国了,我改嫁给你,

然后把孩子落在你名下,他会理解我的难处的。”听见这话,秦卫华高兴得再也忍不住,

直接吻上了乔雪梅。没多久,男女之间的暧昧声音便传了出来。

站在门外的严建国再也听不下去,蛇皮袋子几乎将手指勒出血,心脏一阵阵抽痛,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没关系,很快就能离开了。”前世,团长妻子乔雪梅的战友意外牺牲,

临终前将丈夫托付给她照顾。两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家属院,虽然有些芥蒂,严建国还是忍了,

好生照顾自己的大女儿严忆禾。直到乔雪梅怀上二胎,因为军区鼓励少生优生,

提出改嫁给战友鳏夫秦卫华,将孩子落在新家庭名下。严建国将家里几乎砸个稀烂,

死活不同意,身为团长的乔雪梅也只好作罢。没想到第二天,

主管军队后勤的严建国被举报倒卖物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这个后勤科科长,他百口莫辩,

被送去大西北劳改十年。出来后,妻子已经改嫁,而小儿子也理所应当落在了秦卫华名下,

小儿子的眼睛里满是陌生与恐惧,躲在秦卫华身后喊着他爸爸。

大女儿则一改小时候对他的亲近,嫌弃他是劳改犯,绕着道走连一句话也不搭理。

严建国与社会脱节没了工作,儿女连他这个父亲也不认,万念俱灰之际,

乔雪梅却将他接回了家中安慰道:“建国,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只是孩子们还小,

不懂你的苦衷。”“接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你当好一个父亲,他们还是会认你的。

”严建国只好看在孩子的面上,住进侧卧端起了这碗夹生饭。为了获得孩子的认可,

他拼了命地工作,清理公共厕所,去澡堂当搓背工,用赚到的钱买小人书和糖果。

一年又一年,两个孩子对他越来越熟悉,甚至愿意喊他一声叔叔,

可始终不愿意喊出一声爸爸,直到有天儿子看中了一块梅花牌手表。“你给我买那个,

我就喊你一声爸。”于是严建国起早贪黑打零工打了半年,终于攒出了二十八张大团结。

买下手表后,他小心翼翼包好放进口袋内衬,趁着夜色风风火火往家里赶,

却听到儿子和团长妻子的对话,“妈,什么时候我才能喊我的亲爹叫爸,

难道我真要认一个劳改犯叫爹?每次他来学校接我,我都嫌丢死人了。”那一瞬间,

他无地自容,刚想捂着脸逃跑,却听见妻子安慰道,“当初要不是严建国不同意我改嫁,

你父亲秦卫华也不至于情绪低落,随后起了小心思动了严建国主管的后勤物资,事情暴露后,

我只好将倒买倒卖的事情安排到他头上。”“严建国因此劳改十年,不过这是他自找的。

”“你不用真的喊他爸,就这样接着吊着他,想要什么就让他去买,为我们一家赚钱赎罪。

”一字一句将心扎了个大洞,灌进三九天的穿堂风,冻得严建国浑身发寒。他万万没想到,

当年的真相会是如此。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冲进房里质问,却被训练有素的乔雪梅直接制服,

随后穿着高档大衣秦卫华出现,满脸都是得意说道,“给你一个帮我养娃的机会还不满意,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容不得你了。”随后三人合力,将严建国从五层的家属楼扔下,

天空向后飞速退去。砰的一声巨响,严建国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临终前,

他看见女儿严忆禾向自己奔来,她嘴里呼喊的声音,严建国却听不清了。

但严建国始终觉得那应该是——爸爸。他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妻子提出改嫁前。

这次,他绝不要再重蹈覆辙。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严建国敲响了西南军区首长办公室的门,

“首长,我申请与乔雪梅同志离婚。”陈首长却很是诧异,“小严啊,

乔雪梅同志前些天就已经来过我这,交了一份离婚报告,你不知道?”严建国顿时愣住了,

原来乔雪梅早就做好打算,连一刻也等不及离婚,然后改嫁给秦卫华么。“首长,

是我弄错了,我以为她没交。”随后严建国满心悲戚地离开办公室,

用后勤科的内部座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同学。“帮我买一张前往深市的火车票,

我愿意和你去创业。”电话那头的汪琴有些讶异,“你愿意来深市创业!

你不是和你家团长那口子恩爱的很吗?你要去深市她知道吗?”“她不知道,

我和她已经离婚,也不需要她知道了。”汪琴沉默了片刻,没有多问,“好,我买好了,

七天后出发。”严建国猛然想起,上一世被乔雪梅冷落的女儿严忆禾,为了获得母亲的关心,

而对自己也冷漠如冰,于是他打断汪琴,“不对,买两张票,我要带小禾走。

”02想到七天后就能离开,严建国松了一口气。这时,

厨房中传出一道瓷盘摔碎的刺耳声音,顿时房间内响起窸窣的穿衣声。片刻后,

简单披了件衬衫的乔雪梅冲进了厨房,将严忆禾拎着耳朵揪出来,“我教了你无数次,

连个饭都做不好!”严忆禾的眼泪珠子止不住往下掉,看向严建国的方向求救,

却不敢发出声音。这时,乔雪梅才注意到严建国拎着从供销社买回的大米饭和面粉,

脸色和缓了一些,又心虚地将目光移开不与他对视,“建国,你别往心里去,

我只是训孩子呢。”严建国一把将小禾抢过来抱在怀里,

心疼用袖子擦去小脸上烟熏的灰黑色痕迹,又注意到严忆禾将手藏在身后,

他这才发现小禾的小手上烫的满是大大小小的水泡。

他不去看女人锁骨上遍布着稀稀疏疏的红痕,质问道:“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你饿了就不能自己弄吃的?”“是我饿了,雪梅姐让她去弄得,是我太不懂事了,

有地方住还要麻烦雪梅姐一家......”背后传来秦卫华的声音,他的嘴唇微微发肿,

看向严建国的目光满是得意。随后乔雪梅连忙心疼地回应:“卫华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家是很欢迎你的。你饿了吧,我马上让建国去弄......”严建国没有继续争辩,

留下一句等会他来弄,然后急急忙忙牵着孩子的手去冲凉水,又涂上牙膏,“忆禾,疼吗?

”小女孩摇摇头,小声说道:“习惯了。”严建国鼻子一酸,不是滋味,他犹豫片刻,

然后开口道:“忆禾,要是爸爸想带你离开妈妈,你愿意吗?”小禾的身体僵了一下,

接着小声说道:“不能不走吗?”严建国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可是爸爸,

妈妈昨天送了我一根领带,她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送我礼物。”小禾的表情是那么急切,

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被母亲喜欢的孩子。严建国张了张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能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她,这份礼物,其实是别的叔叔不要的东西。还是说,

前世直到自己死,她也没有获得母亲的温情。他亲了亲小禾的额头,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擦去眼角的泪水。“和爸爸去大城市生活,那里有很多小朋友,

每个人对小禾都很友善很好。”小禾缩回了手,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她说:“我想再给妈妈三次机会,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们,我们就永远离开她。”“好。

”严建国嘴唇颤抖着,答应了女儿的要求。乔雪梅,我和女儿再给你三次机会。三次之后,

这个家,再也不会有我们的身影。严建国将小禾送回房间,掖好被角。安慰她睡下后,

他越发坚定决心,要带着严忆禾离开这个家。第二天严建国花了整整一个上午,

整理仓库丢失的物资,记录成册作为证据。正擦着汗时,

一个通讯员匆匆忙忙进来喊道:“严科长,不好了!区里说丢了一笔钱,

查到我们后勤科来了。”严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上一世没有发生这件事,

难道这一世物资失窃的事情,这么早就瞒不住了?他来到门外,却看见浩浩荡荡一批人,

为首的秦卫华拖着踉踉跄跄的小禾往前走,见着严建国,

指着他的鼻子就喊道:“他就是严建国,就是他指使这小杂种偷了钱。”他嘶喊着冲过去,

拼了命抱着路也走不稳,差点被唾沫星子给淹没的小禾,哽咽喊:“她还是个孩子,

有什么事冲我来!”严建国将小禾护在怀里,问了她才知道原来秦卫华骗小禾去了财务室,

随后就被他们抓过来了。严建国对着纠察队里为首的男人说道:“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的女儿这么小,怎么可能偷拿队里的钱,

是不是管账的同事遗漏了......”话还没说完,

就被冷脸打断:“这位秦同志举报看见你的女儿进了财务室,后面又丢了钱,不是她就是你!

”严建国平复内心,试图保持冷静:“那你们有证据吗?”为首的男人怔住了,

秦卫华立刻插嘴:“那还用找?我亲眼看见你家的小**进了财务室。

”严建国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没有证据,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没多久,乔雪梅赶来,

纠察队的男人请她这个团长来做决断。女人眉头紧锁,男人对她说道:“乔团长,

秦卫华同志举报说你的女儿偷了钱,但你的丈夫说......”话还没说完,

乔雪梅直接打断道:“不用说了,就是严建国干的,我现在就让他道歉!

”03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严建国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雪梅甚至都还没听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二话不说给他和小禾定了罪。

也许是看到严建国质问的目光,乔雪梅心虚的收回目光不敢和他对视,“乔雪梅,

这是你自己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忆禾从来都很乖,不会做出格的事吗?”乔雪梅脸色一沉,

呵斥道:“严忆禾手脚不干净就是你这个爹做的不好,道个歉的事,你闹什么闹,

是要让其他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吗?”严建国几乎气急反笑:“这是只道个歉的事吗,

你让我以后在军区怎么做人!”闻言乔雪梅不再废话,训练有素的手臂,

铁一样钳住他的肩膀往下按,而一向缺乏锻炼的严建国却死死不肯跪下认错。

看到几乎要打在一起的父母,小禾急的差点哭出来,她走过去抱住乔雪梅的大腿,

哭着求她松手。乔雪梅则皱起眉,只一抬脚,严忆禾就被大力掀翻在地,而后嚎啕大哭。

看到孩子的双臂被尖锐的水泥地划出一道道伤口,女人后知后觉有些后悔,

颤抖着嘴唇刚想开口,这时秦卫华尖叫道,“雪梅姐,她的手上全是灰,

把我的新衣都扒拉脏了!”乔雪梅瞬间冷了脸色,

严建国眼见她的眸子变得狠厉:“你要对小禾怎么样!”“你要是不肯当众认错道歉,

就让小禾和你一起跪!”严建国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乔雪梅,

这可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却要让小禾和自己当众下跪道歉。他顿时心如死灰,

仿佛泄了一口气,随即顺着乔雪梅压住他的肩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是我指使小禾偷拿了财务室里的钱,是我,都是我,与孩子无关,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严建国红着眼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直到额头都磕出血印,纠察队队员和围观的家属们一看到他认了罪,

登时破口大骂:“亏你还是团长家属,竟然指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去干些投机摸狗的事!”“你知道那是前线士兵的伙食费吗?这么重要的资金你也敢动,

要是出了事我咒你家祖宗十八代......”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还有臭鸡蛋和石块,

差点将严建国淹没,这时严忆禾却止住了哭声,泪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爬到她的父亲旁边。

用她瘦小的身躯护住严建国的脑袋:“你们,你们不要再欺负我爸爸了,

呜呜......”众人不忍对孩子出手,这才作罢。这时一个眼尖的小伙子,

看见一旁鬼鬼祟祟的秦卫华捂着的口袋,露出一个边角,大叫道:“丢的钱在这里!

”所有人回过头去,之前秦卫华死死藏着的东西还是被人翻了出来,是二十张大团结。

纠察队的小伙子顿时变了脸色。严建国暗道一声苍天有眼,

秦卫华被一群健壮的队员团团围住,慌了神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向乔雪梅投去求助的目光。

下一秒,乔雪梅大声宣布:“是我的丈夫把偷去的赃款放在秦卫华身上陷害他的,

卫华他一向正直,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她的语气笃定,不可置疑,“你们把钱带走吧,

我会把严建国带回去好好教育,明天公开作出检讨!”听到团长下了最终判断,

于是纠察队只从秦卫华身上取走了大团结,随后向乔雪梅道谢:“乔团长真是大公无私,

主持公道,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待你的丈夫才好。

”“我相信团长一定会让严建国受到应有的教训!我从未见过这种**的人,教坏孩子不算,

还栽赃陷害烈士家属!”严建国刚燃起一点希望的心,彻底冰凉个通透。在众人走后,

严建国一言不发的抱起小禾,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而乔雪梅看到他的背影,

嗫嚅着正想开口,秦卫华这时挽上她的胳膊,“你都怀孕了,不要那么用力,那么动气,

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乔雪梅舒缓了神色,任由男人轻轻摸着她的小腹,温柔道:“嗯,

你说的对。”......家里,严建国举着棉签,用碘酒轻轻擦拭严忆禾手臂上的擦伤,

棉签一碰上娇嫩的皮肤,小禾立刻苦了脸:“爸爸,疼。”“不哭不哭,我轻点。

”他轻轻吹着气,又想唱点安慰的歌谣,可唱着唱着却只剩下哽咽。

严忆禾又一次抱住父亲的头,他将脸死死埋在小禾的怀里,泪水将单薄的衣襟几乎全部打湿,

可直到指甲刺进肉里,也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爸爸乖,是妈妈不好,

妈妈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什么一次?

”04严建国说是小禾哭了一次,乔雪梅点点头未做他想。严忆禾的伤口消毒完毕后,

乔雪梅把严建国扯进屋里,这次换成她拿着棉签,悉心为他的伤口清理消毒。动作十分轻柔,

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严建国看到她眼中的关心,心情更是复杂:“你照顾我做什么?

”见他开口说话,乔雪梅轻笑道:“你是我丈夫,妻子照顾丈夫本就是天经地义。

”突如其来的好,反而让严建国十分不适应,按照上一世的经验来看,

乔雪梅的温柔是下一次更深伤害的铺垫。果不其然,

她趁着擦药的功夫开口了:“今晚你作一份检讨,明天在大家面前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严建国立刻回答道:“好。

”乔雪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应了?”他点头,只因他知道,无论他如何挣扎,

乔雪梅总有一万种办法逼得他最后屈服,甚至还要连累他的女儿。见严建国真的答应,

乔雪梅笑容愈发灿烂。“建国,还有一件事......”“我又怀上了孩子,

你知道军区鼓励优生优育,我们已经有了忆禾,再生一个恐怕会影响我晋升,

所以我打算和你离婚,改嫁给卫华。”“然后我把孩子落在新家庭名下,

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喊你爸爸......”“好。”乔雪梅话还没说完,

严建国就开口打断了,“我同意,小禾归我,其他随你喜欢。”乔雪梅一下子怔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严建国会开口同意,她先是扬起嘴角,高兴的神色忍也忍不住。

她提出给严建国补偿,却只得到冷淡的回应:“我说了,其他随你喜欢。”乔雪梅脸色一沉,

以往严建国听说了秦卫华的事,必然是闹得厉害,从未如此痛快答应过,

原来是又在无理取闹!她将手里的玻璃瓶狠狠顿到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它几乎被砸碎。

“闹什么闹?不就是把孩子改个户口的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能不能大度一点,

学学人家卫华,就算被你差点被你冤枉,还是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严建国本不想说话,

可听到乔雪梅仍理所应当冤枉自己,实在忍不住辩解:“你没看见钱就在秦卫华的口袋里吗?

是秦卫华唆使小禾去了她从不去的地方!”闻言乔雪梅有些闪躲,

“卫华之前说有不认识的人给他塞了东西,那可能是他被别人陷害了。”“他是个鳏夫,

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他身上对他名声不好。”果然,乔雪梅果然知道!

秦卫华偷拿了财务室里的钱,还将罪名安在他和小禾头上。可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包庇,

甚至不惜以他们父女俩为代价。有一团火在严建国心里燃烧,他几乎将嗓子吼伤:“那我呢?

我和小禾的名声就不重要吗?”闻言,乔雪梅勃然大怒,气得脸成了猪肝色,

狠狠往桌上一拍,深褐色的碘酒瓶子随即滑落。“啪。”清脆的一记声响,

心也随之裂开一道口子。“他的老婆当初救了我的命!你对一个烈士家属耍什么小脾气!

让你认个错能有什么影响?反正你的工作也是看在我的面子才有的,丢了就丢了!

”严建国不可置信的望向她,他可是恢复高考以来的首届大学生,

无论去哪个单位都是香饽饽。当初为了跟着乔雪梅赴任,他不顾家人的劝阻,

婉拒同学的邀请,毅然决然跟着她来了西南军区,刚来到这边他水土不服,吃不下睡不好,

甚至有了高原反应他吐了一整宿,第二天还是强撑着笑脸怕乔雪梅担心。可事到如今,

她却认定自己是靠关系上位,甚至为了维护秦卫华的名声,他丢了工作也在所不惜。

严建国再也忍不住,侧过身去对着墙,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

拳头捏住手指泛白也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乔雪梅眼神一颤,闪过一丝愧疚,

抱住严建国的肩膀,声音和缓道:“不用担心,就算你没了工作,

我的补贴也足够养你和孩子的。这件事过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她坐到严建国的旁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上,手缓缓往下探去:“建国,

我们好久没做那事了。”严建国直犯恶心,她怎么能刚将自己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又用这种方式自以为是地补偿,刚想开口拒绝。隔壁的主卧传来秦卫华的声音:“雪梅姐,

刚刚我被抓破了一道口子,好疼!”乔雪梅立刻抽出手,

起身系好扣子拿起军大衣:“我去看看卫华,要是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乔雪梅一走就是一夜,严建国死死捂住,也还是无法阻止细微的声响,透过墙壁钻进耳朵。

隔壁的闷哼和压抑经久不息,他却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连眼泪流了满面也没有知觉。

直到天亮声音才停下,而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下去。05接下来几天,

乔雪梅都在照顾手上擦伤的秦卫华。严建国乐得清静,悉心照料小禾的同时,

还将后勤科的账本藏在抽屉底层,又用一把铜锁锁了起来。

他嘱咐小禾这是他们父女俩的秘密,连乔雪梅也不能告诉。这时乔雪梅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一把拽住严建国的胳膊,又摸了摸严忆禾的脑袋。“今天我休假,我好好陪你们,

去镇里买东西。”女人二话不说拽着父女俩上了吉普车,严建国有些诧异,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上团长妻子的吉普车。只因小禾曾经有几次发烧要去镇里的卫生院,

严建国求妻子用吉普车送他们过去,却都被拒绝。理由很简单,这是公家的东西,

乔雪梅绝不允许公车私用。下一秒,副驾驶上的男人回头,

居高临下看着手忙脚乱系着安全带的小禾。“连个安全带都不会系,

建国哥好好管教你的女儿,别把姐的车给弄脏了,免得部队里怪罪下来。

”严忆禾立刻松开了手,任由安全带子自动回缩,低着头再也不敢动作,

严建国瞪了一眼秦卫华,随后替小禾整理好安全带。坐在驾驶位的乔雪梅并未出声,

严建国心中满是酸涩,难怪她今天殷勤地拉着他们父女俩上了吉普车去镇上,

原来是秦卫华要过生日。一路上,乔雪梅与秦卫华亲昵地谈论着等会要买什么礼物,

没有分给坐在后座的父女俩半个眼神。下车后,秦卫华与乔雪梅走在前面,

而严建国与小禾跟在后面,活像两个拖油瓶。严建国提着妻子给秦卫华买的礼物,雪花膏,

呢子大衣,还有去疤痕的软膏,几乎将双手都占满,却没有一件属于父女俩。

乔雪梅还不满意,走到一个摊位前,拿起一件进口米色衬衫:“卫华,这个很适合你。

”秦卫华在女人期许的目光中,换上衬衫,

乔雪梅顿时眼前一亮:“要是配上这条领带就更好了。”她又从摊位另一边,

明显价值不菲的包装盒里取出一条藏青色的领带,亲手给秦卫华系上。

严建国只瞟了一眼价格标签,登时心里一沉,法国进口的高端货,

相当于他这个科长一个月的工资。“真得很配你,我买给你,就当作建国对你的补偿。

”严建国心中刺痛,秦卫华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又扭捏开口道:“不太合适吧,

姐你上次才给我买了一条领带,我嫌不喜欢丢了,又买这么贵的东西......”“没事,

你***懂事得很。”乔雪梅笑容满面拿着包装盒去付钱,摊位的老板更是乐呵,

这种昂贵的进口商品可不容易卖出去。严建国牵着的小手一僵,转头看见严忆禾仰着眸子,

乌黑的大眼睛里夹杂着泪花:“妈妈送我的礼物,是叔叔不要的领带吗?

”严建国嗫嚅着无法开口,

这时秦卫华趾高气昂走近父女俩:“原来雪梅姐没把那条领带丢掉啊,丢了怪可惜的,

毕竟不便宜,五张大团结。”“那晚我们玩的太激烈,把领带弄坏了。

没想到她送给你女儿了,废物利用倒是刚刚好。”严建国气得浑身颤抖,牙齿不住地打颤,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时一双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衣摆。“爸爸,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他顿时冷静下来:“我们走,爸爸给你买礼物。”小禾牵着严建国来到一个玻璃橱窗面前,

望着亮晶晶的手表双眼放光。严建国则神色复杂,前世那个儿子向自己索要的最后一件礼物,

就是这块梅花牌手表。当时小禾为了讨母亲和弟弟的欢心,什么都让给弟弟,

原来她也是喜欢这个的。“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吗?”严建国喊了一声售货员,

随后小心拿起递过来的手表。自从秦卫华住进家里后,开销变大,

于是严建国所有的工资都补贴了家用,他买不起这块表,但还是想给小禾摸摸看。

严忆禾伸出小手刚想接过,这时秦卫华一把将手表夺走,随后戴在嫩白的腕子上,

抬起手摆弄了两下:“还挺配我的!那么脏的手就别碰人家的稀罕货了。”“给她!

”严建国死死盯着秦卫华。“不给!”“给她!”秦卫华被他盯得有些发怵,

将手表递给严忆禾,小禾刚想接过,秦卫华直接将手表扔在地上。“***,

你不喜欢雪梅姐给我买那么贵的礼物,我不要就是了,为什么要让小禾把手表给砸碎了!

”乔雪梅闻声赶来,目光在三个人之间游移,“严建国!我不就是给卫华买了一件礼物,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随后愤怒地看向小禾:“严忆禾!我教了你那么多次,

你的手还是和你爸一样不干净?”“不是!我没......”小禾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等她说完,乔雪梅一把拎起小禾的衣领:“小小年纪就撒谎!给我过来!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乔雪梅把小禾按在商店门口的水泥地上:“跪下!

”06“乔雪梅!”严建国冲上去护住孩子,“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小禾做的?

”“难道是卫华?我了解卫华,他向来正直!”乔雪梅额角青筋暴起,“我们女儿不仅犯错,

还撒谎抵赖,必须教训!”“小禾才六岁,怎么会撒谎!”“六岁就学会撒谎了!

”乔雪梅一巴掌将小禾扇倒在地,又强行扯住她的胳膊让她跪住。“今天不把她掰正,

以后更是不得了!”“就让她在这跪到认错为止。来人!把这个教唆小孩的男人送到看守所,

好好反省反省!”“小禾!小禾!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严建国拼死挣脱,

刚想爬到小禾旁边,就被乔雪梅一脚狠狠踢在胸口。他几乎呕出一口血,

警卫员顺势铁一样死死将他锁住,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被一群陌生人指指点点,

被唾骂指责淹没,小禾摇摇欲坠的瘦小身影。看守所内,严建国疯了似的砸栏杆,指甲劈了,

手肿的像萝卜,额头上两道血印汩汩往下流淌,铁栏外的警卫却像铁铸的一样丝毫不理会。

他就这样砸了整整一天一夜,嗓子哭哑,血快流干到晕倒,直到一个警卫将他放出来,

领到电话室。“有人找你!

这年头还有人专门打电话给罪犯......”严建国以为是乔雪梅打过来的,

慌忙接起电话,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严科长,不好了!上面派了一个调查团,

他们直奔我们后勤科的仓库!”严建国心里一个咯噔!

这一世军区后勤丢失物资的事爆发提前了。“我尽量想办法回来!”他挂断了电话,

心急如焚,正想着如何找正当的理由离开看守所,这时电话又再度响起。

“是严忆禾小朋友的家长吗?她被车撞了大出血,快来镇上的医院。”严建国如遭雷击,

上一世严忆禾一直到成年都好好的,怎么会出了车祸。他发了疯往看守所外面冲,

却被警卫拦住,甚至要给他戴上***。情急之下,严建国夺过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女儿在医院大出血,不让我去我就死给你们看!”“同志!你冷静!

”三位警员这下慌了,眼睁睁看着严建国一步步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刚一出去,

他立刻将匕首扔了,冲在马路中间跪下:“求求好心人带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这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他面前停下,走下来的竟是他的老同学汪琴,严建国喜极而泣。

“没时间解释,快带我去医院。”到医院后,严建国用尽吃奶的力气冲到儿科病房,

隔着玻璃,他看见小禾小脸苍白,全无血色,心电图微弱地跳动着。严建国心如刀绞,

他苦苦哀求医生救救他的孩子,医生也神色凝重:“我们一定全力抢救,

您这边去缴一下手术费。”严建国连连鞠躬,随后又向汪琴深深鞠躬:“汪琴,

我从没求过你,求你帮我一次,以后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汪琴知道他救女心切,

没多说什么点点头下楼缴费去了。这时,严建国远远看见乔雪梅搀着秦卫华进了病房。

严建国急忙冲过去拦住乔雪梅,“小禾出车祸大出血了,雪梅,求你救救她。

”女人眉头紧锁,冷冷说道:“我只是罚她跪了一小会,怎么可能出事了?严建国,

你想无理取闹博得我的关注也要有个限度!”严建国见状直接跪下,红着眼在地上疯狂磕头,

苦苦哀求:“小禾就在那边的病房,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求你过去看一眼。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乔雪梅看到丈夫的额头都磕出血来,好像不似作假。

被女人护在怀里的秦卫华露出一丝慌乱,他看到乔雪梅的脸上泛起温情,

眼中更是闪起嫉妒的光。“哎哟我的脚好痛。”乔雪梅立刻慌了,

用手轻轻***他的脚踝:“还疼吗?”“扭伤的脚还疼,雪梅姐。

”秦卫华挤出两滴泪:“我从小就有贫血,现在头好晕,能不能让医院调点血来输给我?

”“好!“乔雪梅素手一挥:“护士!把全医院的血都调过来输给卫华!

”07严建国目眦欲裂,死死瞪着乔雪梅:“你的亲生女儿奄奄一息,你把血调给别的男人,

他就受了一点小伤!?

”乔雪梅有些犹豫了:“可是......”秦卫华立刻哭诉道:“雪梅姐,

上次***说我偷了公款,后来又让小禾砸了我的手表,

是我住进这个家让***受了委屈......”话落,还有些迟疑的女人,

面容顿时变得冰冷坚毅:“无理取闹够了没?非要我赶你走是吗?”“你去隔壁看一眼!

小禾真的快死了,求你就去看一眼。”严建国绝不肯离开,仍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

“我的女儿死没死,难道我这个母亲会不知道?”“够了!来人,拖走!

”两个警卫员从身后架住严建国,他死死扒住瓷砖缝不肯松手,

见状乔雪梅直接用力狠狠踩了上去。只有严建国听见清脆的断裂声,他再也支撑不住,

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两道血印。秦卫华指着地上的血印颤颤巍巍:“好吓人,雪梅姐,

***肯定很痛吧。”“快把这些腌臜东西清理了!”乔雪梅冷声叫来护士,

又温柔地替秦卫华***脚踝:“是我纵容他们父女太久,把他们给惯坏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治一治他的脾气。”而严建国像个破麻袋,被扔在医院过道,

他本就在看守所一天一夜未合眼,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听见乔雪梅说的话,悲愤交加,

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醒来时,月亮已经高高悬在天上。严建国看见苍白的天花板,

又猛然一惊想起了小禾,他倏的一下坐起身:“小禾呢?

”他这才发现病床旁坐着汪琴:“我女儿呢?”汪琴的嘴张了又合:“你自己去看看吧。

”一股窒息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抓住儿科病房门口的医生,医生却摇摇头,

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他一步一步向医生指的那个方向迈开步子,却感觉自己的脚重若千钧。

太平间里,小禾静静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小脸上毫无血色,她紧紧闭着眸子,

还没化开眉头似乎有千般哀愁。严建国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冰冷的小脸,

小心翼翼用指腹舒展小禾紧锁的眉头。“小禾,不是说要和爸爸一起去大城市生活吗?

那里孩子们都很活泼,叔叔阿姨对你也很友好。”“小禾,你不是说要给妈妈三次机会吗?

现在她才用了两次,我们还有一次考验她的机会。”说着说着,严建国再也说不下去,

把脸贴上小禾没有温度的小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建国......”汪琴在一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医生们尽力了,

因为没有血液,实在......”严建国已成死灰的眼眸泛起一丝波澜,

他平静的说道:“好,我知道了。”“建国,你没事吧?”汪琴觉得他平静的有些骇人。

“我没事,我只是想要有人付出代价。”严建国将小小的身体盖上白布,转身离开了太平间,

找医生开了一张火化单。他赶回了家,屋子里空无一人。他来到抽屉前,

却发现铜锁的位置变了,但没有多想。取出事先整理好的账本,

又匆匆赶到了乔雪梅在军区的办公室。推开门来,只见乔雪梅伏案坐在书桌前办公,

女人眉目沉静,她见到严建国,顿时皱起眉头。“我不是说过你不准来我的办公室吗?

”严建国一抬头,便看见乔雪梅的书桌上立着一张合照,画面中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

将头歪着和男人紧紧挨在一起,两人笑得很是灿烂。乔雪梅顿时变了脸色,把照片扣在桌上。

“我还没追究你是怎么跑出看守所的!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留情面。

”看着她厌恶不耐烦的眼神,严建国却再也没了争辩的心思。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火化单,

惨笑着递过去。“如你所愿,小禾再也不会撒谎了。”“就当我求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至少让小禾安息。”乔雪梅看到单子上的‘火化’二字,

又看到火化人那一栏‘严忆禾’的名字,眼里怒火喷发,

“我只是罚了你一次就在这装模作样,甚至还伪造这种东西诅咒你自己的孩子!”下一秒,

他看见乔雪梅抬手,将火化单撕了个粉碎。08严建国任由纷扬在空中的纸屑,

像雪花一样洋洋落在他的头上。他目光平静,没有波澜。看到严建国这幅样子,

乔雪梅内心涌起一阵不安,仿佛有极为重要的人,正在离她远去。不会的,严建国那么爱她,

他离开了自己又能去哪。她看着严建国蹲下身来,一片一片捡着地上的碎纸,

可无论他怎么捡,也拼不成完整的一张纸。乔雪梅感到一阵烦躁,她抓住严建国的手,

将他拽出了办公室。“首长问起了我改嫁给卫华的事,等会你就说是我们感情破裂,

自愿离婚,不该说的别说。”“好。”严建国立刻答应,内心冷笑,

他正好也想去首长办公室。敲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除了陈首长,秦卫华也在,

他向着严建国身旁的乔雪梅,递了个眼神。乔雪梅悄悄用手比了个搞定的意思,

严建国扯了扯唇,只是冷笑,下一秒,他大步跨进去,当着所有人开口:“我严建国,

举报秦卫华同志利用管理漏洞,倒卖军队后勤物资!”“举报西南军区团长乔雪梅,

公然偏袒包庇秦卫华,***,导致我六岁的女儿严忆禾死亡。”一时间,

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秦卫华的脸青了又白,

第一个慌慌忙忙的开口:“***...严***你开什么玩笑呢?

就算雪梅姐与你感情破裂,改嫁给我,也不能凭空诬蔑我的清白啊。

”“你是主管后勤科的科长,我怎么可能绕过你插手后勤科的事呢?

”乔雪梅像是没有听见秦卫华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像只瞄准猎物的雌豹,

死死锁在严建国身上。“你......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我有什么不敢。

”严建国还没开口,就被陈首长打断:“***,你说的可不是一件小事,

没有把握的话不准乱说,你可要讲清楚了。”于是严建国一一陈述,

秦卫华这些年如何利用烈士遗属身份,和与团长乔雪梅亲近的关系,

频繁出入后勤部运出物资倒卖。又平静地讲述了,乔雪梅如何公然偏袒秦卫华偷窃,

***将自己关进看守所,甚至利用职权影响医院,最后导致女儿严忆禾身亡。闻言,

陈首长浑身都止不住颤抖,他几乎气得牙齿打颤,指着乔雪梅大声道:“乔团长,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乔雪梅仍死死盯着严建国:“首长,这都是严建国凭空诬蔑。

”“秦卫华同志的前妻救过我的命,她临终前托付我照顾好他的丈夫。

”“秦卫华同志一个鳏夫住在我家,难免有些流言蜚语。我只是对他多关心了一点,

严建国就小肚鸡肠容不下他。”秦卫华立刻附和道:“对对,就是这样!首长,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会,连陈首长也迷惑了,两边都说的煞有其事,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严建国:“建国......污蔑造谣一位团长,是极其严重的违反纪律。

”严建国看也不看乔雪梅一眼:“我有证据!”“好,如果证据无误,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严建国看见秦卫华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用袖子擦个不停。他冷笑一声,

刚要从怀里掏出账本。这时乔雪梅开口打断:“严建国!现在立刻给我回家,

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严建国看着义正言辞的女人,

内心却没有半分波动。乔雪梅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软话,又哄着以后好好过日子,

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肯定已经感动得无以复加,流着泪道歉了吧。可掌心里火化单的碎片,

却扎得他心在流血。小禾都已经死了,如今已经晚了!全都太迟了!他坚定地迈着步子,

走到首长跟前,掏出账本。“这是我收集的证据。”严建国候在一旁,等首长看完,

只见乔雪梅的眼睛晦暗不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二十年的夫妻,两世情缘,

他想着终于要在这一刻斩断。就在这时,却听见首长勃然大怒:“严建国,

这账本上全是你犯罪的证据!”09严建国如遭雷击。他一把抓过账本,疯狂翻开每页纸,

却发现每个秦卫华的名字都被调换成了自己。怎么会!这本账是他亲手做的,

藏起来之前还仔细核对了一遍。严建国直直愣在原地,飞快回忆相关的所有记忆,

终于发现取账本时,锁抽屉的铜锁位置变了。原来早就被人掉包了。

严建国猛然抬起猩红的眸子,却发现乔雪梅立正军姿站得笔直,眼睛目视前方,不去看他。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陈首长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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