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回到改志愿》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现代言情文,主角王美凤蓝伟周芳芳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余浅生”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菜市场的水泥地永远湿漉漉的。烂菜叶子混着鱼鳞粘在鞋底,腥气闷在热烘烘的空气里,散不开。**在冰柜边上,冰柜嗡嗡响,冷气一阵一阵扑在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冰柜...……
菜市场的水泥地永远湿漉漉的。烂菜叶子混着鱼鳞粘在鞋底,腥气闷在热烘烘的空气里,
散不开。**在冰柜边上,冰柜嗡嗡响,冷气一阵一阵扑在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冰柜里码着成块的冻肉,颜色发暗。“蓝暖!发什么呆!排骨剁好了没?三号桌等着呢!
”老板娘的大嗓门从油腻腻的厨房窗口炸出来,带着油烟味。我回过神。
手里还攥着那把厚重的斩骨刀,刀柄油腻腻的。砧板上一块猪肋排,
骨头缝里嵌着点没刮净的肉丝。刚才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混乱的棉絮。上一秒,我还在那个高档西餐厅的洗手间。
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镜子里的女人穿着剪裁精良的套装,妆容一丝不苟,
但眼底是遮不住的疲惫。手机屏幕亮着,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催那份关于股权并购的补充协议。合伙人会议上,张总那似笑非笑的脸……下一秒,
就是这把油腻的刀,这粘腻的砧板,这闷臭的空气。还有……耳朵里嗡嗡的,
好像还残留着尖锐的刹车声?不,那是菜市场门口三轮车卸货的刺耳噪音。“蓝暖!聋了?!
”老板娘的脸探出来,油光满面,眉毛倒竖。“马上!”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手起刀落。“哐!哐!哐!”沉重的剁骨声震得手腕发麻。骨头应声断开,碎渣溅到围裙上。
这感觉太熟悉了,又钝又沉,带着生活的重量。这不是梦。我回来了。回到了十九岁,
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回到我家这个开在菜市场角落、半死不活的小饭馆。
回到了……我人生被彻底改变的那个节点。志愿填报截止前三天。剁完排骨,我洗了把手,
冰凉的自来水冲过皮肤,稍微清醒了点。撩起油腻的围裙擦了擦,
走到饭馆后面那个用木板隔出来的、堆满杂物的“房间”。这里是我的“窝”。
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一张缺了角的旧书桌,上面堆着高中课本和几本翻烂了的旧杂志。
空气里有灰尘和樟脑丸混合的味道。我拉开书桌最下面那个带锁的抽屉。锁是坏的,
一直没修。手伸进去,在几件旧衣服下面摸索。空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手指急切地往更深处探,只摸到粗糙的木板底。存折不见了。
那本薄薄的、墨绿色封皮的存折。里面是我从初中开始,
寒暑假在隔壁早餐店帮忙炸油条、在批发市场帮人搬货、甚至偷偷捡废品攒下的钱。
每一张纸币都浸着汗水和屈辱。不多,七千三百块。但那是我的学费。
是我拼了命想抓住的、离开这里的唯一一张车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找什么呢?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刻意的随意。我猛地回头。我妈,王美凤,倚在门框上。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短袖衫,头发用一根褪色的塑料簪子胡乱挽着,颧骨很高,
显得面相有点刻薄。她手里正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小刀一下一下地刮着。“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我抽屉里那个存折……你看见没?”“存折?
”她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皮,长长的苹果皮垂下来,晃晃悠悠。“哦,
你说那个绿皮本子啊?我收起来了。”“收起来了?为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为什么?”她终于抬起眼,那双眼睛没什么温度,
像蒙了层灰。“你一个姑娘家,手里捏那么多钱干什么?万一丢了,或者被人骗了去,
哭都来不及。妈替你保管着,放心。”替我保管?前世,她也是这么说的。然后,
在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她“替我保管”的钱,
分不剩地变成了我弟蓝伟那台最新款的游戏机和他嘴里吹嘘的、请狐朋狗友吃饭的“面子”。
而我,那个被她偷偷改掉志愿、本该去省城学法律的女儿,
最后只能捏着一张本地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站在这个油腻腻的小饭馆里,
像被抽走了骨头。“妈,那钱我有用。”我盯着她,“我要交学费。”“学费?
”王美凤嗤笑一声,把削好的苹果塞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一点。
“急什么?录取通知书还没影儿呢。再说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费钱!
早点出来帮家里干活,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你看隔壁老刘家闺女,
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现在不也……”又是这套。我打断她:“妈,那是我的钱。
我自己的钱。请你还给我。”我的语气很硬。王美凤咀嚼的动作停住了。她看着我,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你的钱?蓝暖,你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养你这么大,花你几个钱怎么了?那是你该孝敬我的!
”“那不是孝敬!那是我给自己挣的学费!”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指甲掐进了手心。
“我要去省城上大学!”“省城?”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尖利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去省城?心比天高!就咱家这条件,供得起吗?
省城那是什么地方?花花世界!你一个乡下丫头跑去,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老老实实给我待着!我已经打听好了,本地师范学院就挺好,学费便宜,离家近,
周末还能回来帮忙!”本地师范学院。
就是前世那个埋葬了我所有梦想、把我困在这个泥潭里的地方!“我不去师范学院!
”我斩钉截铁,“我要学法律!我的志愿我自己填!”“反了你了!
”王美凤把手里的苹果核狠狠摔在地上,汁水四溅。她一步跨进来,指着我鼻子骂:“法律?
学那玩意儿能当饭吃?能给你弟买房子娶媳妇?我告诉你蓝暖,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志愿?哼,到时候我让你填什么,你就得填什么!钱?你一分也别想动!
那都是伟伟以后要用的!”伟伟。蓝伟。我那个被宠上天、游手好闲的宝贝弟弟。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冷又疼。前世那种窒息般的绝望感,再次汹涌而来。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默默流泪、任人***的蓝暖了。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的愤怒里透着心虚。她怕了。怕我真的飞走,怕失去对女儿的控制,
怕失去那笔她早就视为囊中之物的钱。“妈,”我忽然平静下来,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钱,你最好自己拿出来。不然,我会报警。”“报警?!”王美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陡然尖利刺破房顶,“你敢!小畜生!我是你妈!我拿你的钱天经地义!你报警试试?
看警察抓谁!看街坊邻居不戳烂你的脊梁骨!白眼狼!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是不是天经地义,
警察说了算。”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句,“还有,偷改高考志愿,也是犯法的。
”“你……你……”王美凤指着我,手指气得直哆嗦,嘴唇翕动着,却再也骂不出连贯的话,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会变得如此“忤逆不孝”,
会说出“报警”、“犯法”这种她无法理解的词。她猛地转身,气冲冲地摔门出去,
木板墙被震得嗡嗡响。“小畜生!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这个门!”门关上了,
隔绝了她刺耳的咒骂。世界安静下来。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在狭小闷热的杂物间里回荡。报警?吓唬她的。真报了,这地方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只会更麻烦。钱,她铁定不会还。指望她良心发现?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前世,
就是被她这样死死拿捏住,断了所有后路。这一次,门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愤怒没用,哭更没用。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抢出来的。
志愿填报系统关闭前,我必须拿到钱,必须确保志愿准确无误地提交上去!
我飞快地环视这个“房间”。床底下塞着几个破纸箱。我拖出来,里面是些旧衣服和杂物,
散发着霉味。抖开,一件件摸过去,口袋都是空的。书桌抽屉除了课本,
只有几支写不出水的圆珠笔。枕头套?没有。褥子下面?除了硌人的弹簧,什么都没有。
她藏东西的地方……我努力回忆前世那些模糊的片段。厨房?不可能,油腻腻的,人多手杂。
他们那屋?对!她和蓝伟睡的那个稍大点的房间!我悄悄拉开门一条缝。外面饭馆大堂,
正是午市最忙的时候。我爸蓝大福在后厨炒菜,锅铲叮当响。王美凤正坐在收银台后面,
脸拉得老长,手里恶狠狠地按着计算器,嘴里还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蓝伟还没回来,
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就是现在!我像猫一样溜出去,贴着油腻的墙壁,
迅速闪进他们那间屋。房间比我的“杂物间”稍大,但也堆满了东西。一张双人床,
一张旧沙发,一个老式的木头大衣柜,还有一个堆满杂物的五斗橱。
空气里有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混合的气息。目标明确——大衣柜和五斗橱。
大衣柜挂着几件廉价衣服。我迅速翻找挂着的衣服口袋,空的。下面两个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是些针头线脑、旧袜子。
第二个抽屉……塞满了王美凤舍不得扔的破布头、旧塑料袋。没有存折。五斗橱。
第一个抽屉,蓝大福的烟和打火机,还有几卷电工胶布。第二个抽屉,一些旧证件、户口本。
第三个抽屉……锁着!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挂锁。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就是这里!
我用力拉了拉,纹丝不动。钥匙……钥匙会在哪里?王美凤这个人,藏东西很有一套。
重要的东西,她绝不会把钥匙放在显眼的地方。我扫视房间。床头柜?
上面只有一个积满灰尘的旧闹钟和一个空烟灰缸。枕头下面?我掀开,
只有两个硬邦邦的枕头。床垫下面?太重了,我一个人根本抬不动。目光落在那个旧沙发上。
海绵都塌陷了,露出里面的弹簧骨架。沙发罩洗得发白。我走过去,蹲下,
把手伸进沙发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摸索。灰尘和碎屑沾满了手。左边……没有。
右边……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我屏住呼吸,小心地抠出来。
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就是它!我捏着钥匙,手心全是汗。快步走到五斗橱前,对准锁孔。
咔哒。轻响。锁开了。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些用旧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一个,
是几张皱巴巴的大额***。另一个手帕包里,是些零零碎碎的金戒指、金耳环,成色很一般,
估计是王美凤压箱底的“宝贝”。在最下面,压着一个硬硬的、墨绿色的小本子。我的存折!
还有……我的身份证!她果然连身份证都扣下了!我一把抓起来,
存折和身份证冰凉的触感让我指尖都在颤抖。飞快地翻开存折,七千三百块,一分不少!
来不及多想,我把存折和身份证紧紧攥在手里,塞进裤子口袋。
把抽屉里的东西尽量恢复原样,关上抽屉,重新挂上那把锁。钥匙……我犹豫了一秒,
没有放回沙发缝。而是走到窗边,打开那扇蒙着厚厚油污、几乎打不开的窗户,
用尽全力推开一条缝,把钥匙扔了出去。楼下是菜市场堆垃圾的角落。做完这一切,
我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杂物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钱和身份证,到手了!但危机远未解除。
王美凤很快就会发现存折不见了,蓝伟那个吸血鬼也会回来。志愿填报……必须在今天完成!
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变数!我需要一台电脑,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学校机房?不行,
老师可能认识我,而且王美凤找不到我,肯定会去学校闹。网吧!对,镇子东头有家黑网吧,
管得松,不用身份证也能上。老板只认钱。必须立刻走!赶在他们发现之前!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书包。这是我高中用了三年的包。
把存折和身份证用一张旧报纸小心包好,塞进书包最里层。
又把攒的几十块零钱塞进裤子口袋。最后,
看了一眼这个狭窄、憋闷、充满了腐朽气味的“房间”。这一次,我不会再回来了。
轻轻拉开门。饭馆里依旧喧嚣。王美凤还在收银台,脸色阴沉地算账。
后厨传来我爸蓝大福的吆喝和锅铲声。我低着头,贴着墙根,快速穿过油腻腻的大堂,
走向后门。“蓝暖!你死哪去?”王美凤尖锐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过来。我脚步没停,
反而加快。“站住!我叫你站住!”她气急败坏地绕过收银台追过来。
我一把拉开油腻的后门,刺眼的白光涌进来。“小畜生!你敢跑!钱是不是你偷的?!
”她尖叫着扑过来。我侧身躲开她抓过来的手,一步跨出门槛。“我去买点东西!
”我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扎进菜市场午后拥挤嘈杂的人流里。
身后传来王美凤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很快被鼎沸的人声淹没。我跑了起来。
穿过弥漫着鱼腥肉臊的摊位,穿过讨价还价的喧嚣,穿过三轮车刺耳的喇叭声。
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背上,汗水瞬间冒出来,浸湿了廉价的T恤。但我感觉不到热,
也感觉不到累。只有一种近乎灼烧的急切,推着我拼命往前跑。
跑出这个困了我两辈子的牢笼。镇东头的“极速网吧”藏在一条小巷深处。门脸破旧,
绿色的招牌掉了漆,玻璃门糊着一层厚厚的油污。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汗味和泡面味混合的浊气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痒。光线昏暗,
只有一排排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映着一张张沉迷游戏、年轻或疲惫的脸。“上网。
”我把一张十块钱拍在油腻的柜台上。柜台后面是个染着黄毛、打着哈欠的小青年,
眼皮都没抬:“几号?”“随便。”“最里面,角落那台。
”他扔过来一张写着号码的破纸片,又缩回去盯着自己手机屏幕。我捏着纸片,
穿过狭窄的过道。劣质耳机里传出的枪战声、键盘的噼啪声、兴奋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找到角落那台机子。屏幕灰蒙蒙的,键盘缝隙里塞满了烟灰和食物残渣。开机。等待。
电脑嗡嗡作响,慢得像头老牛。我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终于,熟悉的Windows桌面跳了出来。我颤抖着手,
点开浏览器。搜索“省教育考试院”。找到志愿填报入口。
输入考生号、身份证号、密码——密码是我生日,王美凤知道,她前世就是趁我不注意,
用这个密码登进去改的!这一次,我深吸一口气,在密码框里,
无数遍的新密码——一个结合了我前世英文名、出生日期和第一次打赢官司日期的复杂组合。
登录成功!页面跳转到填报界面。一片空白。我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冷静,蓝暖。冷静。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前世,我填的是什么?第一志愿:省政法大学,法学专业。
代码……代码是多少来着?我猛地睁开眼,飞快地在搜索框里输入学校名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