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帝后书》,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萧彻柳轻言沈微。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七月艳阳天所写,文章梗概: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的皮肉里,直到渗出血珠,才勉强压下喉头涌上的腥甜。殿外,是我此生最恨的两个人,上演着一幕夫妻情深。“陛下,姐姐身子弱,您别气她了。都是轻言的错,...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的皮肉里,直到渗出血珠,才勉强压下喉头涌上的腥甜。殿外,
是我此生最恨的两个人,上演着一幕夫妻情深。“陛下,姐姐身子弱,您别气她了。
都是轻言的错,轻言不该来的。”柳轻言的声音柔弱得像一团随时会散的云,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我的心上。“胡说,朕来看自己的皇后,与你何干?
”萧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却不是对我,而是对我殿门外那些多嘴的奴才。
他一脚踹开殿门,明***的龙袍下摆从我眼前一晃而过,带起的风都是冷的。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上的凤冠重逾千斤,压得我几乎直不起身。“沈微,你好大的胆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比殿外的冬雪还要寒冷,“朕的贵妃有了身孕,你不去探望,
反倒在这里闭门不出,是想咒朕的子嗣吗?”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想笑,
嘴角却僵硬得无法扯动。“陛下,臣妾……病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病了?”他冷笑一声,俯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朕看你是心病。怎么,看着朕与轻言恩爱,你嫉妒了?
”下颌骨传来一阵剧痛,我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倔强地忍住了。“臣妾不敢。
”“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沈微不敢做的事?”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当年你父亲拥立朕登基,你提着剑杀进东宫,逼死太子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敢?
”旧事重提,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拉锯。是,当年是我,
是我亲手为他扫清了所有障碍。我以为,我为他付出一切,他会懂。可我忘了,帝王之心,
深不可测。他需要的,是一把听话的刀,而不是一个会与他并肩的女人。
当我的家族功高震主,当我的存在成为他皇权路上的绊脚石时,我这把刀,就该被折断了。
柳轻言,就是他选来折断我的那把温柔刀。她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怯生生地跪在萧彻身旁,
拉着他的衣袖,“陛下,您别这样,姐姐不是故意的。太医说了,姐姐这是郁结于心,
需要静养。”她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我求情,可每一个字,
都在提醒萧彻,我如今的落魄与不堪,都是因为嫉妒她。萧彻甩开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一头栽倒在地,凤冠上的珠翠叮当作响,摔碎了一地。“郁结于心?
”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沈微戎马半生,心硬如铁,也会郁结于心?
”他转向柳轻言,声音瞬间温柔了几个度,“你就是太善良了。走,别理这个疯婆子,
朕陪你去***看梅花,免得被她过了病气。”他扶起柳轻言,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
两人相携离去,仿佛一对璧人。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我趴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满地狼藉,看着那扇被他踹开的殿门,寒风呼啸而入,吹得我浑身发抖。原来,心死,
就是这种感觉。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我和萧彻识于微时。那时,他还是最不受宠的九皇子,
被太子处处打压,过得连个富家公子都不如。我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自小在军中长大,
不爱红妆爱武装。第一次见他,是在围场。他被太子设计,困在猛兽区,险些丧命。
是我一箭射杀了扑向他的猛虎,救了他。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
看着我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体弱多病、懦弱***的九皇子。
可我见到的他,分明有着一双能将人吸进去的深邃眼眸,里面藏着不甘与野心。
我们成了朋友。我教他骑射,他教我兵法。我们一起在雪地里烤火,在月下饮酒。
他说:“阿微,若有朝一日我君临天下,必许你后位,与你共享这万里江山。”我信了。
我信了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承诺。我背弃了家族的期望,说服父亲,
将整个镇国将军府的兵权,都押在了他身上。那是一场豪赌。赢了,他登基为帝,我为后。
输了,便是万劫不复,满门抄斩。我们赢了。登基大典上,他牵着我的手,接受百官朝拜。
他说:“朕的皇后,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实乃我大萧之福。”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为,苦尽甘来,等待我们的,会是岁月静好,
携手白头。可我错了。帝王路,从来都是用鲜血和白骨铺就的。他坐稳了皇位,
便开始忌惮我身后的沈家。我的父亲手握重兵,我的兄长镇守边疆。沈家,
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削弱沈家的势力,明升暗降,将我的兄长调回京城,
夺了兵权。我去找他理论,他却只是抱着我,温声细语地安抚。“阿微,你信我。朕这么做,
都是为了保护你和沈家。”“树大招风,沈家如今风头太盛,朕需要让他们避一避风头。
”我又一次信了他。直到柳轻言的出现。她是江南巡抚进献的美人,
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眉眼间,竟与他少年时提过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那位故人,
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是他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从未见过他那样失态的模样。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她从殿下一直抱到龙椅旁,封为贵妃,赐住承干宫,
离他的养心殿只有一墙之隔。所有人都说,柳贵妃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我这个皇后,
不过是个摆设。我不信。我和他有十年的情分,我们曾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我不信,
这十年的风雨同舟,抵不过一个徒有其表的女人。我试着与柳轻言和睦相处,我告诉自己,
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便能容她。可我低估了她的手段,也高估了萧彻对我的情分。
她总是有办法,在不经意间,让我和萧彻之间产生嫌隙。她会在我与萧彻独处时,
突然“偶遇”,然后一脸惊慌地告退,留下一句:“臣妾不知陛下和姐姐在此,打扰了。
”她会在萧彻赞我宫里的点心好吃时,幽幽一叹:“姐姐宫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不像臣妾那里,连份像样的炭火都短缺。”她会在我生辰那天,“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
引得萧彻抛下满殿宾客,抱着她匆匆离去。一次又一次,萧彻对我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
我们开始争吵。从一开始的低声细语,到后来的面红耳赤。他说我善妒,说我没有容人之量,
说我变了,变得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微。我问他:“萧彻,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
”他沉默了许久,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记得。”“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沈微,
你是皇后。”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皇后,就要有皇后的样子。朕宠幸谁,
是朕的自由。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朕不念旧情。”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不是不记得,
他只是不在乎了。我们的情分,在他的皇权面前,一文不值。柳轻言有孕的消息,
像一记重锤,将我彻底击垮。我把自己关在坤宁宫,不见任何人,也不吃任何东西。我想,
就这样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可我不甘心。我沈微,从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夫。
我开始反击。我利用皇后的权力,开始处处为难柳轻言。我借口她宫里的用度超标,
克扣了她一半的份例。我以她身子弱,需要静养为由,禁止各宫嫔妃去探望她,
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我甚至开始调查她的底细。我知道,这很危险。
萧彻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我别无选择。
我的人很快查到,柳轻言的父亲,江南巡抚柳正德,在江南任上时,曾贪墨了大量的赈灾款,
导致江南大水,饿殍遍野。这是一个足以让他满门抄斩的大罪。我将证据整理好,
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呈给萧彻。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柳家倒了,柳轻言这个贵妃,
也就做到头了。只要没有了她,我和萧彻,或许还有回头的可能。然而,我还是算错了一步。
我没想到,柳轻言的动作比我更快。她在我准备动手的前一天,买通了我宫里的一个太监,
将一包藏红花偷偷放进了我的补药里。那天,萧彻难得地留宿在了坤宁宫。
他看着我喝下那碗药,眼神复杂。“阿微,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坐在一起了。
”我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百感交集。“萧彻,你……还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揽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睡吧。”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以为这是我们和好的开始。却不想,是另一场地狱的序幕。半夜,我腹中绞痛,
痛得在床上打滚。血,顺着我的大腿,汩汩流出,染红了明***的床单。我怀孕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萧彻抱着我,嘶吼着叫太医。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与恐惧。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他还是在乎我的。可当太医战战兢兢地禀报,
我腹中的胎儿已经保不住了,而且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有孕时,他眼中的惊慌,
瞬间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双目赤红。“沈微,你好狠毒的心!
为了不让轻言生下皇子,你竟不惜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她!”我被他掐得几乎窒息,
只能拼命地摇头。“不……不是我……”“不是你?太医在你的药渣里发现了大量的藏红花!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他将我狠狠甩在床上,牵动了我的伤口,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来人!将皇后宫里的所有人,全部拿下,严加审问!”很快,
那个被柳轻言买通的太监,便“招供”了。他说,是我指使他,将藏红花放入药中,
目的就是为了流掉孩子,然后嫁祸给柳贵妃。我百口莫辩。萧彻下令,将我禁足于坤宁宫,
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我的皇后宝印,也被收了回去,交由柳轻言代为执掌。
一夜之间,我从云端跌入泥沼。我成了整个后宫的笑话。一个为了争宠,
不惜害死自己亲生骨肉的毒后。禁足的日子漫长而绝望。坤宁宫成了一座真正的冷宫。
宫人们见风使舵,对我的吃穿用度极尽克扣。我小产后本就身子虚弱,又得不到好的调养,
很快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梦里全是过往的片段。有在围场初见时的惊艳,
有在雪地里烤火的温暖,有他登基时许下的诺言。也有他为了柳轻言,
对我一次次的冷落与伤害。爱与恨,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直到那天,我的兄长沈策,冒着杀头的风险,潜入宫中来看我。
他看到我形容枯槁的样子,虎目含泪。“阿微,跟哥走。我们回边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摇了摇头。“哥,我不能走。”我走了,就是畏罪潜逃,沈家,就真的完了。
“可是你再待下去,会死的!”“死?”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哥,
我早就该死了。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该死了。”沈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阿微,你听哥说。柳正德贪墨案的证据,
我已经找到了更确凿的。只要我们能把证据呈上去,扳倒柳家,你就有救了。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商议了许久,
决定双管齐下。他在宫外寻找机会,将证据递给信得过的大臣。而我,则需要想办法,
见到萧彻。只有我,才能让他相信,那份证据的真实性。兄长走后,我开始强迫自己进食,
调养身体。我不能倒下。为了沈家,为了我自己,我必须撑下去。
我开始想办法引起萧彻的注意。我砸了宫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大哭大闹,像个疯子。
我甚至开始绝食。我知道,他最恨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果然,
第三天,他来了。他一脚踹开殿门,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柳轻言。
这就是我文章开头的那一幕。他以为我是在嫉妒,是在无理取闹。他不知道,
我是在用我仅剩的力气,做最后一搏。他走后,我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微,你不能认输。你还没有输。我开始了一场豪赌。我用尽了最后的关系,
买通了看守坤宁宫的侍卫,递了一张纸条出去。纸条上,只有四个字。“东郊,梅林。
”那是我们第一次定情的地方。那年冬天,大雪纷飞,梅林里的红梅开得正艳。
他折了一枝梅花,插在我的发间。他说:“阿微,待我君临天下,必为你种下十里梅林。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个约定。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来。我等了三天。三天里,
我水米未进,只是靠着一点清水续命。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坤宁宫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这一次,来的不是萧彻,而是他的贴身太监王德全。
王德全是我的人。是我在萧彻还是九皇子时,安插在他身边的。这些年,
他为我传递了不少消息,也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他看到我的样子,老泪纵横。“娘娘,
您这是何苦啊。”我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他……来了吗?”王德全点了点头。“来了。
陛下在梅林等您。”我心中一喜,挣扎着要起身。王德全连忙扶住我,“娘娘,您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