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轻轻抬手，身旁伺候的宫人齐齐屈膝退了出殿。他侧过头，十二冠旒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眸，眉梢中有着天生的锋芒。虞芷珏眼睛生得也像陛下，只是……“你再说一遍？”秦皇的声音带着令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墨凌川心一颤，却还是再说了一遍。“陛下，您身边的宦官虞高断不能留。话落，殿外一道焦急的声音闯了进来。“父皇，墨公子这是糊涂了，请您息怒！”
“欠？”墨凌川神色转冷，“你欠我的何止这一桩。”他没有多说什么，可虞芷珏却瞬间反应过来，激动的看着他：“阿川，你终于肯与我相认了吗？”
她盯着他的模样，不肯放过一丝变化。
可除了那双眼睛若有似无的有些熟悉外，便只剩下了陌生。
墨凌川一身素袍，唇薄鼻挺，头发依旧束起，所有青丝如墨般直直垂下，更衬得他的眼神如同冰珠一般。
日色已近黄昏，墨凌川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昔日的驸马已经死了。”
虞芷珏怔怔的看着他：“他还活着。”
“虞芷珏，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我不想再做驸马，也不想再做什么你的丈夫。”
他只想做自己。
墨凌川温柔的擦去她肩上的雪，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
“当年，你闯入我的世界，又毫不留情的辜负了我……我爱的那个虞芷珏，早已经随她将面首带回的时候死去。”
他们之间，终究是情深缘浅，三年的情分，早已尽数化作云烟，若有人还在原地等待，那才是天大的傻子。
虞芷珏像是溺进了水里，心中无比潮湿又晦涩。
她的手指冰凉的不像话，努力想要挽回眼前的男人，涩声问：“你要去看石头吗？”
他之前将石头葬在了如意宫的桃花树下。
墨凌川“啊”了一声，目光游离，像是飘去了很久之前。
“石头最喜欢吃桃子了，那时候他刚来伺候我的时候，成日盯着桌上的桃子……”
“若真的有来生，希望他可以生做自由身……若真的有神灵，他该去做云端上的桃花仙子……”
这样，无论怎样，他都不会随随便便死于权贵之手。
“我会去看的。”墨凌川深深的看着虞芷珏。
有一事，他一直没说，虞芷珏被废去储君之位，所有人估计都以为她还能再翻身，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成为女帝，可墨凌川却无比清楚的明白，她不能了。
若是他可以改变历史，那么他会让沐云初治好秦始皇的头疾，以求大秦王朝千秋万代。
若果他不能……那么坐上储君之位的，该是那位他从两年前便没有再见过的公子扶苏。
商人连忙将笼中的仆人身上重重的铁链解开，将他们用绳子牵住，递给了墨凌川。
翌日清早，天还有些许灰蒙蒙，云烟遍布咸阳城。
墨凌川比其他官员起得还要早，他要去和秦始皇说一件事。
越了解秦始皇，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于底下的公子，他会请在世大儒给他们开蒙启智。
对于他的公主们，他会在难得的闲暇中抱着她们去咸阳宫中的花园玩耍。
墨凌川直言：“此事只能告知陛下。”
秦皇轻轻抬手，身旁伺候的宫人齐齐屈膝退了出殿。
他侧过头，十二冠旒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眸，眉梢中有着天生的锋芒。
虞芷珏眼睛生得也像陛下，只是……
“你再说一遍？”秦皇的声音带着令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墨凌川心一颤，却还是再说了一遍。
“陛下，您身边的宦官虞高断不能留。”
话落，殿外一道焦急的声音闯了进来。
“父皇，墨公子这是糊涂了，请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