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面前的两个保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就连对我一向冷淡的江承越都没忍住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裴明川是你的青梅竹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跟我在一起你这辈子怎么可能有亲人?”
“人家是酋长,你算什么,还说认识人家,别笑掉大牙了!”
我脸色惨白,可确实拿不出证据让他们相信。
江承越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眼神示意手下动手。
很快,尖锐锋利的刀就割破我的舌头,疼痛席卷全身,我躺在地上打着滚。
嘴巴可却已经发不了任何声音,只能“呜呜”的哭喊。
可刀子没停,两人又硬生生在我的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直到鲜血染满地面,彻底看不清我的脸后江承越才喊停。
到最后,我躺在地上完全看不出人样,江承越才带着安小桃离开。
我躺在地上,意识迷糊,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就此死去,那样就不必再忍受这些非人的痛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酋长……实在是抱歉,前两天我的人把你冲撞了……不过您放心,我已经狠狠教训她一顿了!”
酋长?是裴明川,他真的来了!
我忍着强光睁开眼,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间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
我鼻子一酸,想要开口,可舌头早已没有,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
我在地上撑着手在地上爬,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脚。
裴明川,是我啊,快把我救出去!
裴明川懒洋洋的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跪趴在地上拉着自己裤脚的血人,心里有一丝厌恶。
自从自己心里的女人去世后,自己一向不喜别人的靠近。
可不知为什么,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裴明川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
刚想擦干净我脸上的血迹好好看看,江承越在一旁有些着急了。
毕竟安小桃身上有黑人的血统,而我皮肤却白似雪,要是被发现了他要倒大霉。
江承越一咬牙,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把我踹飞出去。
他用了十成的力气,我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被他踢得错了位。
我抬头,哀求的目光看着裴明川。
落在江承越眼里成了我想跟裴明川告密,他眸色阴沉,冲到我面前又狠狠甩了我两巴掌。
“你这个贱人,就知道你不安分,还想勾引裴酋长!”
“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劝你给我安分点,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被打的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裴明川蹙眉,脸上有些不悦。
“就是你弄坏了我的千纸鹤?”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压瘪的彩色千纸鹤。
周围人也愣住了,他们似乎没想到大名鼎鼎一向暴虐的酋长竟然时时刻刻把一个纸折千纸鹤看的这么重要。
可只有我知道,那张千纸鹤是我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我假死后他发了疯似的找遍全国各地,把我曾经住过的房间用过的东西全都当做宝贝一样供起来。
特别是这只千纸鹤,是我给他一人折的。
我疯狂摇头,告诉他不是我,我指着他手里的千纸鹤,又指了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