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那天,我全程绷紧神经。
无创肿瘤切除需要极高的专注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出血。
前世我怀着救死扶伤的心完成了这台手术。
而这一次,我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冰冷的警惕。
“止血钳。”
“电刀功率调低。”
我的指令简短精确,手术室里只有仪器滴答声和器械碰撞的轻响。
三小时后,肿瘤被完整切除。
“程医生,太完美了!” 助手忍不住赞叹。
我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监护仪上周德昌平稳的生命体征,口罩下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术后查房,我刻意减少了与周德昌的单独接触,每次检查都确保有护士在场。
他的恢复出乎意料地好,一周后就达到了转科标准。
我公事公办地告知,“您的肝功能恢复良好,可以转到普通内科继续调养了。”
周德昌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程医生,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想继续在您这里治疗。”
“这是医疗常规。”
我打断他,“肿瘤已经切除,您需要的是内科调理,不是外科治疗。”
办理转科手续时,我终于长舒一口气。
转科第三天午夜,我正在值班室整理病历,护士站突然打来电话:“程医生,3床周德昌说伤口疼得厉害,指名要您去看。”
我的手指一颤。
“先让值班医生处理,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