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
客厅中似乎传来什么响动。
祝卿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可当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愣了一下。
只见一只雪白肥硕的兔子正待在笼子里啃着白菜,而脸上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愠怒的景寒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敲一下木鱼。
“答应你的兔子。”
景寒睁开眼睛,瞥了祝卿安一眼。
祝卿安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看向禅房的方向。
禅房的房门开着,里面被她毁了的坐垫和香火都换了一批完好无损的,想来是景寒找人弄的。
他看见了禅房那凌乱的一幕。
怪不得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怒火。
正当祝卿安奇怪景寒何时成了这么隐忍的性子时,景寒忽然开口道:“我有事和你说。”
“说。”
祝卿安看都没看景寒一眼,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蹲下来隔着笼子逗起了兔子。
望着祝卿安的背影,景寒的眼眸颤了颤。
祝卿安很瘦,背影看上去更是瘦小的让人心疼,当初二人初遇时,就是因为祝卿安在路边蹲着喂流浪猫,恰好被路过的景寒看到,他将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食物递了过去,祝卿安趁机要了联系方式。
后面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如今想来,二人的恋爱似乎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
从头到尾,都寡淡的像是一杯白开水。
如今不过短短几日,祝卿安似乎比流产前还要瘦上一圈。
直到指腹擦着佛珠的边缘,猛地移了一下位,景寒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晚秋怀孕了,我们的婚礼需要延期,这段时间我得好好照顾她,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想让她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