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千琳盯着护士穿针引线。
***推入皮肤的瞬间,她想起傅辛禹第一次为她包扎的模样。
那场酒会有人在她酒杯下药,他徒手捏碎玻璃杯,鲜血淋漓地抱着她冲进医院。
如今相同的位置,却换成了陌生人。
“其实可以贴美容胶。”护士剪断线头时忍不住开口,“您手腕太细,容易留疤。”
千琳笑着摇头:“这样才好。”
疤痕会记得所有他忘记的承诺,而记忆终将在岁月里褪成苍白。
回到公司时,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像毒蛇的信子缠上她。
“听说傅总为了苏小姐,不管不顾新项目的开发,把王董揍了一顿......”
“千秘书真可怜,六年青春喂了狗。”
千琳面无表情地冲了杯黑咖啡,却在转身时撞见苏渺渺倚在门边。
她穿着珍珠白套裙,领口的蝴蝶胸针栩栩如生。
“千秘书的手还好吗?”
苏渺渺歪着头笑,指尖绕着新烫的卷发,“那晚辛禹哥守了我整夜,都没顾得上去看你呢。”
千琳的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平静。
“苏小姐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学学报表。上一个把项目搞砸的秘书现在在非洲分部。”
苏渺渺的笑容骤然凝固。
她突然逼近一步,虚伪的面具终于在此时撕下。
“你以为假装不在乎就是自己赢了?傅辛禹连你受伤都不在乎,倒是我说想吃南记的蟹粉小笼,他凌晨三点亲自开车去买......”
“所以呢?”千琳打断她,目光扫过她颤抖的睫毛,“靠装病装可怜拴住男人,就是你苏大小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