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踏进家里,就听见父亲低沉的斥责声。
“这说得是什么话,我家闺女年纪尚浅,凭啥要照顾你下半辈子?”
“你出手相救是好心,可也不能以此来逼婚呐!”
梁翊唇角的弧度带上冷嘲。
“程老师,我知道您心里看不上我,但晓音的命可是我用这双腿换来的啊!”
“我是真心想和她过日子的,拼尽自己的性命爱护,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更何况当初她承诺要负责我终生,您也是在场的。”
向来守信的父亲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任由嘴唇极力压制着颤抖。
闻声而至的邻居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纷纷低头窃语。
“程老师看着老实私底下竟耍无赖,明摆着过河拆桥嘛。”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残疾,而自己闺女却在戏台上蹦跶,也不怕遭天谴。”
我淡淡瞥了眼地上两只被当做聘礼的母鸡,勾唇冷笑开口。
“梁翊,你整这么多出戏,不就是担心我抢走你心上人的花旦位置吗?”
“我已经请辞花旦的竞选,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梁翊眸底闪过慌乱,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已是颤抖。
“晓音,不要说气话行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这么上心。”
“双亲早逝,离开你让我这么个残疾怎么苟存于世?”
说完还要捂着脸开始啜泣。
碰瓷碰上瘾了。
我立马接过话,阴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