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重病急需输血,丈夫陈哲的血型却完全不匹配。医生皱眉问:“直系亲属还有谁?
”我浑身冰凉,猛地撞上陈哲心虚的眼神——五年前那纸神秘的“营养费”协议,
瞬间击穿记忆。他一把将我拽出病房,抵墙低吼:“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代孕母体,
他的亲生父亲是我叔叔陈国栋!”我如遭雷击,手机却适时震动,
屏幕亮起一份刚收到的DNA报告:排除陈哲为生物学父亲。支持陈国栋为生物学父亲。
绝望中抬头,走廊尽头,那个被全家称作“窝囊废”的养父陈默,正静静地望着我,
眼神深不见底。他无声地抬起手,对我比了一个“合作”的手势。
01陈哲的手还死死掐着我的胳膊,眼睛红得吓人。“林薇,你听见没有?
这孩子跟我没关系!是叔叔的种!你只是代孕的肚子!”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头晕,
DNA报告在手机屏幕上冷冰冰地闪着光。陈国栋。那个每次家宴都坐在主位,
用施舍语气让我们“好好努力”的叔叔,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所以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不是怕,是恶心,“所以你就帮他骗婚?让我当这个活体孵化器?
”“骗婚?”陈哲像是被踩了尾巴,“是你家当初急着要钱给你爸治病!叔叔出钱,
你出肚子,我出面子上当你丈夫,公平交易!”他喘着粗气,压低声音:“现在小宝病了,
需要陈家继续掏钱救他!你最好乖乖闭嘴,继续演好你的陈太太,否则……”“否则怎么样?
”我盯着他。“否则,你们母子俩,就给我滚出陈家!你看谁还敢救这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像刀一样扎过来。我扬手。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打在陈哲脸上。
他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这一巴掌,是打你嘴里不干不净。”我甩甩震麻的手,“陈哲,
你们陈家,真脏。”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看他那张扭曲的脸。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碎裂的心上。代孕。协议。野种。五年的婚姻,
全是戏。走到护士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护士,我儿子小宝,现在情况怎么样?
”“血库正在调血,暂时稳定了。您是O型血吧?直系亲属不能输血,容易引起排斥反应,
这是医学常识。”护士看了我一眼。常识?我苦笑。我的人生,早就没常识可言了。
回到病房,小宝睡着了,小脸苍白,呼吸微弱。我轻轻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宝贝,
对不起…妈妈没用,连你真正的爸爸是谁…都没搞清楚。”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砸在他手背上。忽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了我肩上。我猛地回头。是陈默。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像个幽灵,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还是那副样子,微微佝偻着背,
眼神躲闪,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和刚才在走廊尽头,那个眼神深沉、比出合作手势的人,
判若两人。“嫂…嫂子,夜里凉。”他声音很小,结结巴巴。我盯着他,
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你刚才……”“我刚才…路过。”他飞快地打断我,眼神瞟向小宝,
“孩子…没事吧?”“没事?”我扯了扯嘴角,“血都快没了,叫没事?”陈默不说话了,
默默拿起热水瓶,给杯子倒满水,递给我。他的手很稳,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懦弱。
“陈哲和他叔叔,”我压低声音,直接开门见山,“你都知道,对不对?
”陈默倒水的手顿了一下,热水差点溅出来。他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对上我的视线。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浑浊和怯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静,
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悲哀。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了三个字。
“小心…账本。”02小心账本?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复盘旋着陈默这句话。什么账本?
在哪里?记录了什么东西,能让陈默在这种时候冒险提醒我?第二天一早,
陈国栋的电话就打来了,语气是惯常的慈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小薇啊,
小宝的事我听说了,真是辛苦你了。这样,晚上家里有个便饭,你也过来,
我们商量一下孩子后续治疗的费用问题。毕竟,是陈家的血脉,我不会不管。”商量?
是敲打吧。晚上,我独自开车去了陈国栋那座奢华的半山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陈哲也在,
看见我,冷哼一声别过脸。陈国栋坐在主位的黄花梨太师椅上,盘着串佛珠,笑容和蔼。
“小薇来了,坐。小宝情况稳定了就好,钱不是问题,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专家团队。
”“谢谢叔叔。”我在他对面坐下,脊背挺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摆摆手,
话锋一转,“不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家和万事兴,
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宝的健康,你说对吧?”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叔叔说的是。
就是有些事,像根刺,扎在心里,不**,永远没法真正‘过去’。
”陈国栋脸上的笑容淡了点。陈哲忍不住插嘴:“林薇,你别给脸不要脸!叔叔愿意管你们,
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仁至义尽?”我看向他,“用一份代孕协议,骗我五年,
这叫仁至义尽?”“你!”“够了。”陈国栋沉声打断,手指捻着佛珠,“小薇,
我知道你委屈。但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对小宝的未来。”**裸的威胁。
我笑了:“叔叔,您信佛,讲因果。您说,种下欺骗的因,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陈国栋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那伪善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林薇,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就该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这时,陈默端着果盘,
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像个透明的影子。“叔叔,哥…嫂子,吃、吃水果。
”陈国栋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个会移动的家具。陈默把果盘放在我面前时,
手指看似无意地,在果盘底部轻轻敲了三下。然后,他飞快地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我的心猛地一跳。账本…在书房?这顿“便饭”吃得各怀鬼胎。结束后,
陈国栋被一个电话叫走,陈哲也气冲冲上了楼。我借口去洗手间,却拐弯走向了书房。
书房门没锁。我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心跳如擂鼓。书桌很大,
背后是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精装书和各种古董摆件。账本会在哪里?保险柜?抽屉?
时间紧迫!我快速又轻巧地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是些普通文件。没有。视线扫过书柜,
忽然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本厚厚的《金刚经》,但书脊的颜色和磨损程度,
和旁边几本同样装帧的经书略有不同。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去拿那本《金刚经》。很沉。
抽出来一看,里面竟然被掏空了,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我深吸一口气,
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金额、代号…还有几个我隐约在新闻上见过的女性名字!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账本!这是…非法代孕的资金往来记录?!我的手心全是汗。
就在我准备用手机拍照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陈国栋说话的声音!
“嗯,计划不变,尽快处理干净…”我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完了!被堵在书房里,
人赃并获!我飞快地把账本塞回原处,环顾四周,无处可躲!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把手…转动了!03书房门把手转动的那一秒,我脑子一片空白。完蛋!
就在门要被推开的瞬间,客厅的灯“啪”一声全灭了!整个别墅陷入一片漆黑!“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陈国栋愠怒的喊声,“老刘!去看看电闸!”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
我背贴着书柜,大气不敢出,心跳快得像要炸开。黑暗中,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差点叫出声,那只手却用力捏了一下,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把我猛地往旁边一拽!是陈默!他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像猫一样没声音。他拉着我,熟门熟路地摸到书房另一侧的窗帘后。那里有个隐蔽的小门,
通向别墅后院。“快走!”他压低声音,把我往外推。我踉跄一步,回头看他。黑暗中,
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和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你呢?”“别管我!”他语气急促,
“从后院小门出去,右转,第三个路灯下,有辆黑色轿车,上车!”说完,他猛地关上小门,
从里面反锁了。我听到书房主门被推开,陈国栋的骂声和手电筒的光束扫了进来。
不敢再犹豫,我拔腿就跑,沿着漆黑的小路,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第三个路灯下,
果然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驾驶座上是个戴鸭舌帽的陌生男人,
他没看我,直接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我透过后窗,看到别墅的灯光重新亮起。
陈默他……怎么样了?我摊开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刚才被陈默塞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U盘。他说……证据?回到冰冷的公寓,我反锁好门,
迫不及待地把U盘**电脑。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我点开播放。先是滋滋的电流声,
然后响起陈国栋熟悉而令人作呕的声音:“……放心,处理干净了,那个老保姆,
自己失足掉下山,怪不了谁……她儿子?那个小杂种,捏在我手里,
翻不了天……默园那块地,必须拿到,佛珠都开过光了,镇得住……”我猛地捂住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老保姆……失足……陈默的母亲?!这不是简单的代孕***,这是谋杀!
陈默他……他一直都知道!那他这些年装疯卖傻,任人欺凌,是在……复仇?手机突然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明早九点,默园项目发布会,媒体很多。U盘里的东西,
可以送陈国栋一份‘大礼’。敢吗?」是陈默!他没事!我看着短信,
又看看电脑屏幕上音频文件的波形图,血液一点点热起来。陈国栋,你完了。04第二天,
默园项目发布会现场。镁光灯闪烁,记者云集。陈国栋站在台上,人模狗样,满面红光,
正慷慨激昂地描绘着他的商业帝国和“慈善”蓝图。“我们陈家,一向注重社会责任,
默园项目,就是为了给市民提供一个静心修行的好去处……”我坐在台下角落,戴着墨镜,
手心攥着那个小小的U盘。陈默就坐在我斜前方,低着头,像个透明人,
仿佛昨晚那个在黑暗中眼神锐利、运筹帷幄的人只是我的幻觉。台上,陈国栋话锋一转,
突然提到了小宝。“……就像我那个可怜的孙子,小小年纪就重病缠身,
更让我感到生命的无常,慈善的必要……”他居然拿小宝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恶心到了极点,怒火冲垮了最后一丝犹豫。就是现在!我猛地站起身,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台。保安想拦我,
我直接亮出手机屏幕上正在编辑的微博界面,
标题是「豪门黑幕:陈国栋涉嫌谋杀、非法代孕实录」。保安愣住了。我走到台前,
夺过陈国栋面前的话筒。全场哗然,镜头瞬间全部对准了我。陈国栋脸上的笑容僵住,
眼神阴鸷:“林薇!你想干什么?!”“陈董事长,”我声音不大,
却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您刚才提到慈善,提到生命无常,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五年前,您那位忠心耿耿的老保姆,是怎么‘失足’掉下山的?
”陈国栋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举起U盘,“您的声音,您自己听听?
”我直接把U盘**了讲台电脑的接口——这当然是陈默早就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