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仔来了”带着书名为《婚礼上,我跟着伴郎前任逃婚了》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陈烬然沈慕澈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我将要面对的,是父母的决裂,是朋友的指责,是全世界的唾骂。我选择的,不是一条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而是一条奔向地狱的、看不……

陈烬然没有拒绝,沉默地调转车头,朝着我和沈慕澈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驶去。
车子停在咖啡馆对面的马路边。
“我就在这里等你。”他低声说。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我身上还穿着那件狼狈的婚纱,引来了路人无数异样的目光。我不在乎,我现在就像一个行尸走肉,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审视。
我推开咖啡馆的门,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沈慕澈就坐在我们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白色的西装,穿上了一件深色的休闲装。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桌子上,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和一杯为我点的、我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
看到我,他站起身,为我拉开了椅子,动作自然得仿佛今天早上,我们还是一对即将步入殿堂的恩爱恋人。
他越是这样体面,我内心的愧疚就越是翻江倒海。
“慕澈,你打我吧,骂我吧。”我坐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
“先喝口咖啡,还热着。”他把那杯焦糖玛奇朵推到我面前,语气温和。
我端起咖啡,手抖得厉害,咖啡洒出来几滴,烫在了手背上。
“对不起……”我像个只会说这三个字的的复读机。
沈慕澈叹了口气,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我手背上的咖啡渍。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一如既往。
“未然,看着我。”
我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受伤,有失望,有痛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轻声问,“是因为他吗?那个伴郎,陈烬然。”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还爱他。”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我无法否认。
“好,我明白了。”沈慕澈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疲惫的笑容。
我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暴风雨般的指责与质问。
但没有。
他只是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这个。”
我疑惑地拿起文件。
那是一份人物背景调查报告。
调查的对象,是陈烬然。
报告很详细,记录了他这五年来的所有经历。
五年前,他家里的服装公司,因为被主要合作方恶意背叛,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负债高达数千万。
他的父亲,因此一***。
而那个恶意背叛他们的合作方,正是海城另一家服装巨头——刘氏集团。刘氏集团的公子刘子豪,一直是我大学时的追求者,曾被我当众拒绝,颜面扫地。
报告里,有一段关键的录音文字记录。
是刘子豪对陈烬然说的话:“陈烬然,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就从林未然身边消失,滚出海城,我可以考虑放你家一条生路。第二,你继续跟她在一起,那我不但要让你家彻底破产,让你爸死在病床上,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让你最爱的女人,身败名裂的。”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不是不爱了,他不是懦夫。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报告继续往下。
陈烬然离开海城后,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市。他卖掉了家里最后一套房子,还清了一部分债务。然后,他从服装厂的流水线工人做起,睡过天桥,啃过馒头,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对服装设计的惊人天赋和不要命的努力,成立了自己的独立设计师品牌。
这五年,他过得生不如死。
而他所有的奋斗,只有一个目标——东山再起,回到海城,打败刘氏,然后,把我找回来。
文件里,还附了几张照片。
是陈烬然这五年租住过的、不同的地下室。每一间都狭小、阴暗。但每一间的墙上,都贴满了我的照片。
有我大学时在舞台上跳舞的,有我们一起在海边看日出的,有我趴在他背上搞怪的……
照片的旁边,还贴着一张纸,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几个大字——
“等我回来。”
我的眼泪,已经彻底决堤,打湿了那份沉重的报告。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那么瘦,为什么眼中会有那么深的疲惫与破碎。
我这个傻瓜,我竟然还在质问他,还在怨恨他。
我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沈慕澈,声音颤抖:“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慕澈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在你答应我的求婚之后,我就找人查过他。”
“我需要知道,我未来的妻子,心里到底还藏着一个怎样的人。我需要知道,我的对手,到底是谁。”
“所以……”我的脑中,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婚礼,他会来……是你安排的?”
沈慕澈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我让他来做伴郎的。”
“我想看看,在面对他的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想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盛大婚礼,我为你许诺的安稳未来,我这三年的陪伴与温柔,到底能不能赢过他,和你那七年的青春。”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现在看来,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