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空气中,司夜寒咬着牙,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枳枳在出国前,亲口叫人,打掉了我们的孩子?”随着一声沉重的“是”砸下,司夜寒的脸色逐渐发青、发紫,宛如沉睡中即将醒来的巨兽。掐着法医衣领的手也逐渐用力、锁紧,周身上下散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威压。察觉到气氛不对,正靠在墙上低声抽泣的老二老三停止哭泣,陈袅袅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经DNA检测,尸体确是孟南枳,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诡异地不见了。“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最为冷静的司夜寒直接揪住法医的衣领,濒临崩溃。
“孟小姐在坠机前已经打掉了孩子,宫内清理得很干净,的确是专业操作,而非自然流产。”
沉寂的空气中,司夜寒咬着牙,一字一顿。
“你的意思是,枳枳在出国前,亲口叫人,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随着一声沉重的“是”砸下,司夜寒的脸色逐渐发青、发紫,宛如沉睡中即将醒来的巨兽。
掐着法医衣领的手也逐渐用力、锁紧,周身上下散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威压。
察觉到气氛不对,正靠在墙上低声抽泣的老二老三停止哭泣,陈袅袅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得罪了这位杀伐果断的狠人,被殃及鱼池。
可没想到,在法医即将被掐死的前一秒,司夜寒突然松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们听到没,他居然说枳枳自己把孩子打掉了。”
“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自己把孩子打掉,这是不是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话。”
他笑得夸张又滑稽,可最后哭得跌坐在地上的也是他。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那个他起初骗自己不在意的人,带着孩子一起,永远走了。
当天,司夜寒秘密换人进行二次尸检,可结果并没差异。
之后的几天,原本温馨热闹的出租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三人一声不吭地在里面待了好几天,任管家如何苦口婆心都不肯踏出一步。
老三固执地将房间每个死角打扫一遍,抱着擦了无数遍的花瓶,怔愣呢喃。
“这是枳枳最喜欢的花瓶,我得擦干净点,不然枳枳回家该生气了。”
老二没日没夜地织小孩衣服,把十根手指扎得血肉模糊,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刻也不敢停歇。
就好像他越努力,孟南枳和孩子就越有机会回来。
而司夜寒只是一言不发地待在唯一的房间里,贪婪地摸着尚留有孟南枳气息的被子和衣服。
才明白原来没有她的夜那么漫长,风是那么凄凉,凄凉得好像也把他也一并带走。
他笑着哭,哭着笑,最后仰面躺在狭小的床上,任凭窗户外***席卷而来也一动不动。
尤其是闪电击中窗户的一瞬间,他甚至往外挪了挪身体,脸上带着解脱又幸福的笑。
可他没等来闪电终结,却等来了父亲命人强行将他们带回司家。
偌大的书房内,不吃不喝的三人虚弱到打着吊瓶挨训。
“我们司家可真是出了三个情深义重的好儿子啊,假戏真做不说,为了个死人,竟还想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允许你们这样轻贱生命的?不就是个女人吗?何况还是亲手把孩子打掉的女人,世上何止千千万,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要死要活的。”
“我看袅袅就很好,算起来人家也是堂堂大小姐,不仅一直配合司家,在你们面前低声下气,还要在关键时刻向我通风报信避免你们送死,比那个孟南枳不知道好了多少遍。”
言下之意就是三兄弟不懂珍惜眼前人。
陈袅袅挤出几滴眼泪说好话。
“算了伯父,哥哥们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而已,我愿意等到夜寒哥哥走出阴霾,再跟他订婚的。”
“现在老头子的尸体不见踪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那个神秘股东依旧不管事,整个陈家的千亿资产就都是我们的。”
订婚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事,也是司夜寒欣然同意过的,可现在他却一字一顿。
“枳枳尸骨未寒,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